“放肆!”
再停不下去的李治终于大喝一声,随即又高声道:“来人,莱阳伯世子许成松对郡主出言不逊,拖出去赏他三十廷仗!”
“是!”一旁的大太监高声应道,随即便一溜烟跑不出去叫人了。
直到莱阳伯世子大呼小叫着被拖出去之后,太极殿中才终于再次恢复了安静。
“姐夫,这些罪状,都当真吗?”
在莱阳伯世子被拖出去之后,原本还在盛怒当中的李治,也瞬间冷静了下来,皱了皱鼻子问了陈桥一句。
其他人也随着李治的这句问话,眼神探究地看向了陈桥。
陈桥哭笑不得地扫了眼众人,说道:“我在你们心里就是这种会挟私报复的人吗?”
这句话的话音落下之后,太极殿中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半晌之后,李泰才终于假咳一声,若有所思说道:“谁说不是呢。”
陈桥好气又好笑地瞪了眼李泰,之后才对李治说道:“陛下,这是事情都是真真正正发生过的,陛下要是心中存疑,我大可以让杨旭景带着苦主和行凶者入宫来面见陛下。”
听到这话,李治犹豫片刻之后,还是点了点头,不过却还是解释了一句,“姐夫,朕并不是不信你,只是以朕瞧着那许成松实在死鸭子嘴硬,咱们便是罚也要罚得他心服口服才是。”
陈桥点点头,“这是自然。”
说完这话,陈桥便又扭头看向了坐在自己身边的瀚哥儿,说道:“明瀚,你即刻便去黑龙军营地,让杨旭景带着所有苦主和他抓住的凶手入宫来面圣。”
“好,阿爷。”
应了一声,瀚哥儿便起身出宫去了。
“诶,我这么听说那镇国公之女可是对瀚哥儿有意思许久了,你今日就这么带着瀚哥儿去镇国公府给熙丫头出头,那位镇国公府的千金怕不是要哭断气了。”
看着瀚哥儿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后,李泰才笑眯眯对陈桥说了这么一句。
“对瀚哥儿有意还那样说熙丫头,若真让此女嫁给瀚哥儿,还不知将军府里头今后会被他闹腾成什么样子。”
陈桥撇撇嘴说道。
闻言,李承乾也不由点点头,“说得是,不过可惜了,她的身份与瀚哥儿倒还算般配。”
陈桥笑笑,说道:“这婚嫁之事乃是终身大事,实在不必着急,瀚哥儿如今才一十三岁,慢慢去瞧便是了。”
“你说的倒也有理。”李泰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这兄弟几人之中,也唯有他吃过所娶非人地苦头,自然是不愿看到一种小辈儿再次重蹈自己的覆辙。
“瀚哥儿自己心里也有数,没准儿再过两年自己就开窍了,有心仪之人了。”陈桥淡淡说道。
“说起来,”在陈桥话音落下之后,李恪又开口问道:“熙丫头年纪与瀚哥儿一般,现在是不是也该说亲了?”
听到李恪的话,陈桥沉默了一下,脑袋里又不由自主想到了郑昂那张满面通红的脸,心里忍不住沉沉叹了口气。
不过面上,陈桥还是一派平静的模样,只说道:“瀚哥儿不急,那熙丫头也不必着急,他们年纪到底还小,我可不愿熙丫头这么小小年纪就许了人家。”
这倒也是,众人十分理解陈桥的心思,倒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约莫一刻钟后,被廷杖三十后,气息奄奄的莱阳伯世子又被羽林军拖回了太极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