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旭景的话,陈桥忍不住失笑一声。
“你当真以为,他猜不到吗?”陈桥看向杨旭景,脸上挂起意味深长的笑容。
杨旭景先是愣了一下,之后才忽然恍然大悟。
是啊!依着齐子枫的脑子,确实应该已经有了这样的猜测。
“难怪这几天,我听说他都一直缩在公主府,看来是不愿面对现实啊。”杨旭景感慨着说道。
陈桥笑着点了点头。
“将军,那他要是一直都躲着呢?”杨旭景不由问了一句。
陈桥挑眉,“总有他躲不过的时候。”
“将军的意思是?”杨旭景疑惑。
陈桥轻笑一声,“腊月二十九,陛下会大宴群臣,到时候咱们可都得去啊。”
杨旭景不由笑出声来,“怎么办将军,我忽然觉得子枫有点可怜。”
“可怜?”陈桥玩味看向杨旭景,“那到时候就由你来把他带进宫吧。”
杨旭景一阵晕眩,他已经能够想到,到时候自己会有多难了。
果然是言多必失!祸从口出啊!
“将军!”杨旭景挣扎道:“我忽然想通了,这本就是他应该承担的责任,也是他的荣耀,我根本不觉得他可怜,甚至还很羡慕呢!”
陈桥无奈笑着摇摇头,“好了,我方才也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听到这话,杨旭景才总算松了口气。
又过了几天,沈勇达几人也先后率领黑龙军将士回到了长安城,两方人马也在回到长安城之后,便去了将军府跟陈桥回禀此次的战事详情。
“这么说,鲁达一直以来都没有对大唐动兵的意思,可他的长子不满现状,所以才暗中与黄观勾结,妄图推翻鲁达的政权?”
将军府的书房中,陈桥看着坐在他面前的王义,蹙眉问道。
王义点点头,“当我们攻入车鼻王庭的时候,鲁达已经生擒了他的长子,并且亲自把人送到了黑龙军大营,想要以此获得将军的谅解。”
陈桥沉吟片刻,“你们觉得可信吗?”
“可信,那个鲁达并非野心勃勃之辈,一直以来之所以能够偏安一隅,也是因为他早有自知之明,一个小小的车鼻,绝对不会是黑龙军的对手。”那色又道。
陈桥点了下头,“既然你们都觉得他是个安稳的,那估计就是如此了。”
说着,陈桥又问了一句,“那鲁达的长子呢?可带回了?”
那色回道:“带回来了,已经押去刑部大牢了。”
“如此,那接下来的事情就都交由刑部主理吧,也省了咱们的麻烦。”陈桥说道。
而后,陈桥便又将目光落在了沈勇达和辛志诚身上。
原本王义和那色是早于他们之前抵达的长安城,只是他们尚在归途的时候,就收到沈勇达的来信,让王义和那色务必等着他们回京之后,在一道去见陈桥。
“拜占庭呢?”陈桥又问道。
沈勇达说道:“拜占庭那个龟孙,自从当年那一战他得以逃出生天之后,便一直满心都是给他老子报仇的念头。”
说着,沈勇达不由“啐”了一声。
“这次,拜占庭集结了真正二十万大军,我们才刚一踏入拜占庭的地界,就跟那二十万大军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