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都滚蛋了,这帮闲人看到没热闹可看,也就都散了。
此时那姑娘也收拾好了自己的花,对着聂远有些躲闪的一笑,说道:“谢谢你,我该走了。”
说心里话,聂远特别喜欢这姑娘。
漂亮当然是重点,还有就是,这姑娘一看就善良温柔、朴实自然。
在聂远看来她和二丫是一类人,虽然长的漂亮,但却好像从来没意识到自己有多漂亮一样,也从来不拿漂亮当成自己的仗宠持骄的资本。
明明可以像美丽的鲜花一样,靠脸过上好生活,但却偏偏像小草一样,喜欢默默无闻平平淡淡的生活。
和这样的美女相处毫无压力,而且这样的女人是最能和你共苦的女人。
聂远看到其他美女时,大多是春心萌动。但看到这个姑娘时,却是打心底想和她呆在一起。就是呆在一起,哪怕什么也不干,那也觉得很舒服。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越看这姑娘漂亮,就越觉得那块大大的黑斑面目可憎。
而聂远又能吸病气,所以他很想试试,看能不能帮姑娘去掉这该死的黑斑。
所以听到这姑娘说她要走时,聂远马上凑过来说道:“我帮你拿吧。”
“不用了,我能行的。”因为自卑,姑娘宁可姿势很别扭,但她还是转过那半张俏脸面对聂远,并且尽可能自然的,用头发去遮住那块黑斑。
这让聂远不由的心里一痛。
他估计这种下意识的举动,已经深入到了姑娘的骨髓。
“没事的,反正我也没事。”聂远欺负姑娘善良,死皮赖脸的抱起了地上那个最大的花盆,帮她搬到了三轮车上。
“谢谢你。”姑娘的笑容,让聂远觉得他这辈子都看不腻。
“你不是在灵芳苑卖花吗?怎么现在自己干起来了?”
“人家不要我了。”此时姑娘对聂远的敌意已经全无,一如聂远第一次见她时那么温顺老实。
“为什么?”聂远抱起花盆,愕然问道。
“老板说我把花弄死了。”姑娘神色黯然的说道。
“那我估计这花肯定不便宜,要不那个瘦猴老板也不能开你。”聂远根本没当回事儿,随口说道。
姑娘爱惜的把一株小花的枝条理顺,也随口说道:“就是那株九锦十绣。”
正往车上放花盆的聂远,顿时动作一僵,隔了两秒才问道:“那花是不便宜,咋回事啊,到底是不是你弄死的?”
“我没有,我和小锦可好呢,怎么会弄死它那?我们老板只要一生气就骂我,那天小锦死了,他就把我叫去,非说是我施肥施多了,把小锦给烧死了,其实我碰都没碰它……小锦死了我也好伤心,它和我最好了,我有什么话都和它说的。”
听到这姑娘这么说,聂远心里很是愧疚。
说到底这姑娘是替他背的锅,是他害的这姑娘被老板给开了。
“不干就不干吧,那老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你看他骂你那样儿,鼻子不不鼻子脸不是脸的,我当时都想揍他。”
“可是我找工作很不好找的。”姑娘低着头,用手捋着绿绿的花叶,小声的说道。
聂远动作又是一僵,想要帮姑娘治好脸的欲望更加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