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马上把小瓶塞进了贴身的衣兜里,又笑呵呵的说道:“谢谢七小姐,就你还每每总是挂念老奴。”
“你是我叔,什么奴不奴的。”叶玉倾嗔怪的轻打了柄叔一下,然后亲昵着拉着聂远介绍道:“这是我的男朋友,聂远。”
聂远马上点头恭敬叫道:“柄叔好。”
从刚才叶玉倾的举动,聂远就可以看出这个疯婆娘可不像她平常表现的那样没有心计。
固然是因为她和这个柄叔关系很好,但柄叔能给叶玉倾他爷爷守门,那分量肯定不一般。
想要让自己得到老爷子的认可,耳边风也很重要,所以叶玉倾为了自己,才不惜用三粒在她眼里极为重要的凝元丹,来打点这个柄叔。
像柄叔这样的老家仆,你如果真拿他当下人看,那你就完了。
见到聂远作为最受宠的七小姐的男朋友,见到自己还能发自内心的问好,柄叔对聂远的表现很是满意,马上摆着手说道:“可不敢这么叫。嗯,不错,俺家七小姐眼光相当了得,你们两个一看就有夫妻相。”
叶玉倾玉面含羞的说道:“柄叔又瞎说,我不理你了。”
说着话,借机拉着聂远进了小庭院。
聂远跟着叶玉倾穿过不长的走廊,来到后面的小院时,立刻就闻到一股中药材的味道。
从前门看,小庭院貌似并不大,但后院却是占地很广,至少得有几亩地的样子,院子里面种的都是各种珍稀药草。
此时在庭院里,一位老人和一位中年人,正指点着药园讨论着什么。
“爷爷!四叔!”
见到爷爷后,叶玉倾立刻像乳燕出巢一样飞扑过去,一把就抱住了那名老者。
老者脸上立刻有了笑容,但马上把笑容收回去,又装成很是不爽的样子说道:“你个小鬼丫头,平常也不来多看看爷爷,爷爷要生气了!”
“哎呀,人家不是功课忙吗,等高考结束之后,我就搬来陪爷爷,陪爷爷一暑假,这还不行吗?”
“哈哈,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耍赖。”叶养真哈哈一笑,手捻长须说道。
“当然不耍赖,不过我通常都是白天出去玩,晚上回来陪爷爷,嘻嘻。”叶玉倾在爷爷面前,一点都不拘束,和那天在叶再问面前,完全是两种状态。
这时聂远也笑呵呵的走到了近前,叶玉倾拉着爷爷,有些羞涩的介绍道:“这是聂远,是我同学,嗯,也算是我男朋友吧。”
这时没等叶养真说话,旁边的叶白问就眉毛一立,用质问的口气问道:“你就是聂远?老实说,古德柏是不是你杀的?!”
聂远闻听就是一愣。
对于叶白问的质问,聂远倒是可以理解,但让他不解的是,至于这么急急可可的吗,难道寿宴改了鸿门宴不成?
这是准备把自己交给古家的节奏?
在此之前,叶玉倾和聂远说过,说古家逼迫叶家,让他们把叶玉倾和聂远交出去。因为这事儿,叶再问还骂了叶玉倾一顿。
而刚才叶玉倾叫这人四叔,古家比叶家势大,这次的祸事自己可以说是第一责任人,所以叶玉倾这个四叔,看自己不顺眼,那是可以理解的。
但刚一接触,就迫不及待的指着鼻子质问,难道这是早就做好了撕破脸的准备?
没等聂远说话,叶玉倾俏脸一寒,说道:“四叔,这是我的朋友,请你注意你的态度,古德柏是我杀的,怎么样?你如果觉得不爽,可以把我交给古家……”
没等她说完,叶养真一甩袍袖,喝道:“胡闹!都当我死了吗?当着我面就吵吵闹闹的,成何提统!”
让他这么一喝问,叶白问不敢说话了,叶玉倾也嘟着个嘴,埋下头去。
随后叶养真扭头看向聂远,冷哼一声,问道:“你就是聂远?”
“正是小子。”聂远马上一抱拳,深施一礼。
叶养真不再说话,瞅着聂远看了半天,然后才沉声说道:“你小子修为一般般,这惹祸的能力倒是一流。我问你,你凭什么觉得你能保我家玉倾一生平安富贵。”
“哦……佛曰不可说,反正肯定能让她滋滋润润的。”聂远摸摸鼻子,说道。
同时还鬼头鬼脑的看了叶养真一眼。
他那滑稽的模样,让叶养真再也崩不住了,脸上现出一丝笑容说道:“你个小猴崽子,你的帐一会儿再算!”
随后又对三人说道:“好了好了,马上就要开席了,都去前厅。一天天的,不知道你们是给我祝寿的,还是来帮我折寿的!”
见爷爷刚才有了笑容,叶玉倾又马上撒娇的走上前来,挽住叶养真的胳膊,晃着说道:“爷爷,不许胡说八道!”
到了前厅,客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二十张大桌子,几乎都已经做满了人。
说是客人不太恰当,因为这些都是叶家人,只不过血缘远近不同而已。
听叶玉倾说,这次是她爷爷的大寿,她家的许多亲戚,都是特意从外地赶过来的。
虽然现在的族长是叶再问,但全家族的人都知道,老爷子才是真正的太上皇,很多重大决策都是老爷子拍板决定的,叶再问就算有反对意见,也只能作罢。
刚才在前厅时,虽然很多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聂远身上,但大多数人都是以征询的眼光来看聂远的,纷纷猜测他是哪路大神,居然拿下了心高气傲的叶家七小姐。
但这次他再一进前厅,投向他的却是一片敌视的目光!
想必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他就是聂远,古家兴师问罪,停供丹药,都是因他而起!
当看到叶养真居然和这个罪魁祸首走在一起时,底下顿时又响起了一片嗡嗡声。
老头虽然没表现的对聂远多么中意,但也根本谈不上愤怒。
难道老爷子这是拼着和古家撕破脸,也要成全七丫头?!
但老爷子的威势在那摆着呢,因此就算底下的人讨论的再热烈,也不会有人脑子进水的直接指责质问叶养真。
所以大家只能静观事态的发展。
给老人摆寿宴,当然要先祝寿。
于是等老爷子落座,叶再问又说了一些场面话之后,就直接进入到了祝寿环节。
首先出场的当然是叶再问这个长子兼族长。
叶再问率领着他那六个老婆,跪倒一片,然后高声颂道:“儿再问祝父亲寿比南山……”
反正都是吉祥套路话,说完之后,叶再问闪到了一旁。
随后是二儿子叶不问、三儿子叶乱问、四儿子叶白问……
等儿女这辈完了之后,就轮到了孙子辈。
叶玉倾虽然很得老爷子的宠爱,而且她的修为也是小辈中较高的,但因为她只是个婢女生的丫头,因此按照长幼尊卑的次序,她要等那些嫡出的兄弟姐妹们拜完寿之后,才能轮到她出场。
终于人数众多的嫡系子女拜过寿之后,轮到了叶玉倾出场。
叶玉倾落落大方的拉上了聂远,盈盈一拜,高声颂道:“祝爷爷长生不老,万寿无疆!”
聂远在旁边也马上说道:“祝叶老寿与天齐,叶家鸿运永昌。”
虽然寿与天齐有些太夸张,但那也没招,你对叶家老太爷说长命百岁,估计立刻就得让老头踹出去。
百岁对于修者来说,真不算什么难事,更何况瞅老头这意思,一百岁估计早就过了。
等拜寿之后,当然就是献寿礼的环节。
估计无论是哪家老爷子办寿宴,这都是重头戏。
老人可能不在乎寿礼贵贱高低,但作为晚辈来说,这可是一个比较、争宠的大好机会。
和刚才一样,因为身份的原因,叶玉倾出场次序较晚。
当唱贺礼的家人喊道:“聂远,玉佛一尊,雪莲一朵。”时,底下立刻又开始有人嗡嗡。
等聂远和叶玉倾献完贺礼,回归到队伍之中后,叶玉倾旁边的一个年青女子,立刻说道:“我说七妹,你连古德柏都不要,最后就挑了这么一个穷小子?玉佛、雪莲,这在俗人眼里,是顶顶精贵的东西,但在咱们修真家族,这都是大路货。说不定就这两样,还是七妹你拿私房钱买来,给你男朋友壮门面的吧?”
叶玉倾眼一瞪,低声斥道:“叶玉环,你是不是又皮痒痒了?我找谁用你管?!不想被打的满地找牙,就闭上你的鸟嘴!”
叶玉环这种人,就是天生的嘴贱。
明知道自己修为也没叶玉倾高,相貌也没叶玉倾好,更没有叶玉倾得宠,但如果不挑衅一下,那就心里不自在。
反正她也知道叶玉倾不可能在这里打斗,所以一撇嘴,又说道:“找了这么个穷酸,还是个祸头,以后有你受的!”
旁边另一个一直对叶玉倾各种羡慕嫉妒恨的嫡家表姐,马上装好人的说道:“说不定人家送的是羊脂玉的真佛,万年的雪莲呢,你在这里瞎说什么。一会儿我们打开看看,自然就知道这位小帅哥是不是出手也这么帅了,你急什么的。”
这位表姐圆滑的多,说话明捧暗讽,所以叶玉倾也不好骂她,因此只得冷哼一声,扭过头和聂远介绍着家族里的一些情况,不再理会这两个贱女人。
等拜寿献寿礼的环节都结束之后,就进入到了开席阶段。
在开席之前,通常是子女们明争暗斗的时间。
这时就会有子女提出来,想拆开寿礼见识一下,其实就是想找机会讽刺挖苦对手一下。
年年如此,叶养真也懒得理会,所以就由他们去了。
等儿女们那辈儿明争暗斗结束之后,就轮到了孙子辈。
此时别说那两个贱女人了,差不多所有叶家人,都想落聂远的面子呢。
如果没有他,古家能停了对他们叶家丹药的供应吗?
“这个聂远是谁啊?好像从来没听说过?对了,想起来了!是七妹新领进门的如意郎君!来来,二嫂,四妹,咱们拆开看看,看看这位聂公子,给老爷子送的什么寿礼。”
叶家子女众多,哪可能谁送的什么,大家都记得这么清。
所以那两个贱女人,明明不仅把聂远送的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连放在那里都暗暗记住,但到了拆开礼盒时,却装作才发现一样。
先打开的是那个装着玉佛的盒子。
等打开盒子之后,几个人顿时笑的直不起腰来。
那个叶玉环更是把锦盒竖起来,让大家都能看到里面的玉佛,然后才大声笑道:“大家上眼!你们见过这么小的玉佛吗?真是太袖珍了,袖珍到我差点没找着!”
旁边那个和她配合的女子,用手帕捂着红唇,嬉笑着说道:“这位聂公子,你是来搞笑的吗?这么小的佛,你用这么大这么漂亮的盒子?你这真有点买椟还珠的意思,我看这盒子都比这个小玉佛值钱!”
正当大家笑得前仰后合的时候,叶养真的三子叶乱问突然喝道:“别动,把那个玉佛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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