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才不会在你这鬼地方多待呢,吃了饭我就走——”慕容惜毫不客气的冷哼道,她大剌剌的直接瘫坐在那椅子上,一副大爷的姿态,叶怀平瞥了她一眼,忍不住暗暗皱眉,心中想着,这个丫头明明遭遇波折,但是丝毫没有逆来顺受的迹象,反而气焰却嚣张着。
“呵呵,是吗,那你要去哪?”叶怀平好奇问道。
“不用你管,我爱去哪去哪——”慕容惜扬着脸说道,她现在一下子到了柔丽,心情十分不错,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我看,你是打算去王宫里找皇上吧——”而叶怀平笑幽幽的说道,一语道破她的心思。
“那又怎么样,不行吗?”慕容惜倒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道。
“呵呵,你说你们路上遇袭失散是假,皇上担心你,把你送回去是真吧?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你的主子,司幽信叫你回来的吗?”而那叶怀平头也不抬的说道,他的语气阴森可怖,一副料事如神的神态,让慕容惜心底暗暗慌张起来。
“哼,你错了,我已经不是他的人了,我现在的身份只有一个,那就是钜燕的皇后。”慕容惜瞬间冷脸哼道,叶怀平那一声主子,让她听着特别的扎耳朵。
“是嘛?难道你背叛了他?所以被赶出门了、?”叶怀平的话刻薄十分,慕容惜知道,他注定是个让自己讨厌的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在峡谷用冷箭暗算我们的人当中,就有你——”慕容惜鄙夷的瞪着他,冷笑说道,叶怀平一听,顿了顿,随后不着痕迹的收了收右手,悄悄的把袖口放下来,盖住了右手虎口上的刀伤。
那处刀伤就是司幽信砍的,不过也过去差不多半个月了,伤口已经愈合,但是仍然能够看出痕迹罢了。
“呵呵,司幽信是何许人,他是钜燕的摄政王,为人素来凶狠,杀伐决断,你背叛了他,他却不杀你,这真是一桩新鲜事。”而叶怀平暗暗与她较劲,二人的语气中,渐渐有了互相威胁,意图一浪盖一浪的倾向。
“这不过是你自己的猜测罢了,摄政王为人正直,精忠为国,我也告诉你,不懂装懂,可不是什么聪明的把戏——”慕容惜冷笑说道,眼中的轻蔑表现的淋漓尽致。
叶怀平抬头看向她,眼中带着不明确的情绪,但是慕容惜看得到,他的眼底,是冷酷的,并且带着几丝嘲弄,他之所以不杀她,只是因为看在慕容华信的面子上罢了。
“呵呵,我不懂装懂,也总比你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的好吧——”良久,叶怀平冷笑说道,那眼底深沉阴冷十分,慕容惜几乎能够感受道,那眼中的冰刀随着他的目光飞了过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慕容惜瞪着他问道,心中莫名的感到不安。
“呵呵,你父亲的死,跟司幽信可分不开关系,他若是正直,那你的父亲便是奸臣了。”叶怀平冷笑道。
“呵,你胡说八道的功夫还是挺厉害的。”慕容惜只是瞥了他一眼,随后不屑的说道,完全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她当然不会以为司幽信害死了她父亲,毕竟,在她的心目中,司幽信是特殊的。
十五年来的,司幽信已经在她的心里坐上了不可撼动的位置,即便如今她为司幽子夋不顾生死的奔走,但是,她的心里,司幽信依然是不可取代的。
对她来说,司幽信是上司,是兄长,是父亲,也是爱人,他给了她一切,没有他,便也没有今天的自己,慕容惜心中时刻铭记着感恩。
“呵呵,信不信就由你了,不过我倒也希望你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去王宫,告诉那些守卫,你是钜燕的皇后,然后让司幽子夋出来瞧瞧,自己的皇后是怎样凭借一身功夫,穿越大漠来找他的——”叶怀平笑着说道,他对慕容惜开始有兴趣,因为知道了她是司幽信的人,而司幽信,也是他最想除掉的人之一。
慕容惜不再言语,但是等那饭馆的伙计送来饭菜,她吃过之后,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自顾的在房子里找了间干净的屋子呼呼大睡起来。
而此时,在蜢河城外的胡杨林里,郭术跟拓跋恨瑶还不肯离开,准确的说,是郭术不肯离开。
“哗啦——”郭术再次从那湖水中冒出来,他将上衣脱了,裸露着精壮的身子,而他的皮肤因为长时间的泡在水里而有些干净得惨白了。
“怎么样?”拓跋恨瑶走过去,为他递上一条干燥的汗巾,并关切的问道,郭术沮丧的摇了摇头,随后上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