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入朝为官以来,莫湮寒的作息便十分规律,因得昨夜掌声雷动,他情绪高昂,难免起得迟了一些,直至日上三竿才醒。
他蹑手蹑脚的穿好了衣服,又将古千凝被撕扯成碎片的里衣里裤给小心收好。
昨夜他失了分寸,古千凝这会儿还毫无苏醒的迹象,他凑近那人跟前在她唇上轻轻落下一吻,便悄无声息的退到隔壁去。
他刚回京时,他二人分房而眠,直到隔阂消除后,莫湮寒瞧着相邻的这堵墙怎么看怎么变扭。
便趁着那人不在,让福伯寻了个工匠回来将墙给通了,又在那处挂了字画,若是不仔细瞧,定然是不知道这两间屋子是通的。
隔壁屋已被他改成了书房,不过床榻还是在的,以免自己哪日冲撞了娘子,也不至于连个落脚点都没有。
他在隔间随意用了些饭菜,便开始批阅公文,而古千凝这一睡竟是睡到了太阳西下,莫湮寒看着天色渐暗,赶紧回到主卧看了看。
古千凝倒是醒了,不过双眼迷茫,身上盖的被褥提得老高却依旧香肩半露。
她觉着自己睡了许久,可睁眼一瞧天灰蒙蒙的,这夜竟这般长?
她腹饿难耐是如何都睡不回去的,此刻见莫湮寒进来,忙吩咐那人由里到外给自己挑了一身。
莫湮寒瞧着那人的眼睛落在一片落下未收的碎布条上,先是疑惑,之后转为羞涩,慢慢又进化成了怒火,他心中直呼可爱,面上却不敢显露。
“娘子稍候片刻,为夫这就替你取来。”
古千凝不答话,耳朵根却红了个透。
莫湮寒很快便将古千凝所需拿了过来,由里到外一一摊在她的跟前。
古千凝扫了一眼,蕾丝花边的内衣胖次,原来莫湮寒好的这口?
她赶紧伸出玉臂捞了内衣胖次进被褥,探着个头,被褥下却是手忙脚乱的穿戴着,好在她当年曾在被褥下练过快速换衣的技能,不多时她就有了遮蔽物。
莫湮寒瞧着那人遮遮掩掩的模样,只觉得魂都给人勾没了,搬了个椅子旁若无人的瞧着。
古千凝心道他脸皮真厚,穿到外衣时,嗔怪的睨了他一眼,“想不到王爷对衣着如此考究,这大半夜的又是在府上,竟挑了锦衣华服过来,当真是……”
莫湮寒抱臂似笑非笑的打断,“今日乃凝儿新铺开业的日子,自是不好怠慢的。”
古千凝心下一惊,不确定的问道:“这是什么时辰了?”
“酉时。”
沃特?搞了半天,她是睡了一天一夜。
古千凝侥幸问道:“不知王爷可去了新铺子?”
“凝儿在哪,本王便在哪。”
合着她新铺子开业,老板,老板娘没一个人到的,这让她铺子里的伙计作何感想?
原先还磨磨唧唧的古千凝,此刻已加快步伐穿衣妥当,她一边穿衣一边邀请道:“相公若是没事陪我去新铺子一趟吧,虽迟了一些,可这讨个好彩头还是要的。”
莫湮寒手一顿,点了点头道:“好!”
他二人出了院子前往饭堂时,古千蝶三人在桌前已等了片刻,三人正襟危坐并未动筷,摆明是知她会来故意在此等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