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那不是品鉴会的至尊席位吗?怎么站了个山野村妇?”
“应该是不识字,走错的吧,过会儿就有人来赶了。”
“你们看,她挂出来的是不是至尊版合法经营?!!!我的天,怎么可能,那位置不是一直闲置的吗?这是贱价处理了?”
“呃,估摸是这回参加品鉴会的人太多了,就把至尊席位随便打发了吧。毕竟,这至尊席位设立多年,真正用着的也没几回。”
“我看也是,说不准是主办方瞧见她破衣烂衫的可怜,友情提供了一个佳座给她。”
周遭的摊主也好,食客也罢,瞧见全场最佳的摊位有了主议论纷纷。他们不是不知道获得至尊席位需要多大的能耐,只是要他们相信眼前的村妇比旁人厉害,实在是比登天还难。
古千凝无视于周遭铺天盖地的言论,她打量着眼前的摊位,灶台有了,炊具有了,新鲜的食材也有了,就连装食材的碗碟都是极好的。不仅如此,这个摊位就在品鉴会最居中的位置,站在这儿做菜,台下的人都得仰视她。她的这个摊位还有两个方桌,可供食客坐下品茗。
想瞌睡,有人递枕头也不过如此。
古千凝满意的连连点头。
她打开了自己的大食盒,将里头大小不一,不同品种的蛋都摆了出来。
“你是什么人,怎么敢出现在这里?赶紧的给我滚下去。”
古千凝措不及防的被人一推,手里的生鸡蛋当即滚落到了地上摔成了一滩。
那人一脚踩在破碎的蛋壳上,又要伸手来扯古千凝的胳膊,却被她灵巧的一躲,“哪里来的泼皮老儿,莫不是连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都不懂?学识是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徐老面色一僵,嫌弃的收回了手,气愤的道:“赶紧的滚,这儿可不是你能来的。”
“这儿是我凭本事得来的,为何要离开?倒是你这老头莫名其妙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驱赶于我,该不会是咸宁地痞吧?”古千凝一边说着,后退了两步,一副后怕的眼神看着徐老,好似他真就是哪来的流氓一般。
徐老何时受过这种屈辱,不敢相信的颤抖着手指向自己,“你这村妇不认识老朽?你竟然连老朽都不认识?你你你……”
古千凝小声嘀咕,“啧,原来是个自大又结巴的地痞。”
徐老气得吹胡子瞪眼,“你才地痞,你全家都地痞,你个老痞妇。”
早在徐老上了至尊摊位就默默围拢过来的人群,听见徐老被彻底激怒,立马激动起来。
“徐老可是品鉴会四大评委之一,怎么可能会有人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只怕是故意为之,目的不过是加深徐老对她的印象罢了,此女心机颇深啊。”
“那她这招棋可就走错了,若是她遇见的是白老,此法倒是妙。毕竟白老可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就喜欢接济一些乡下来的阿猫阿狗。偏偏她眼力不好,非要往铁面无私的徐老跟前撞,只能是挥手拜拜了。”
“她冲撞了徐老,以后再想要在咸宁城内谋生,只怕比登天还难。”
“何止是咸宁城里不敢有人要她,想来方圆百里都不可能有人会吃她做的东西了。可怜啊,没想到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绝世好摊位,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古千凝忍不住在心里头口吐芬芳,明明是这老头来招她的,倒成了她的不是。
看来眼前的徐老在品鉴会上十分有威望,只不过她怼人的话说都说了,如今也只能是尽力弥补。
这般想着,她整理了一番措词,好脾气的说道:“这个摊位是我赢来的,今日的所有权自然归我。徐老贸贸然出现不由分说的就要赶我走,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不过,徐老日理万机的,断然是不会知道我口试时取得了成绩的,乍一瞧见一个陌生女子得了此处,心中愤懑,我也能理解。”
徐老听得目瞪口呆,一脸不相信的道:“你可知想要获得这至尊席位,必须获得美食法典甲等的水准,而美食法典的甲等可不是靠死记硬背就能得来的,非珍藏版法典你见过嘛?就凭你这一身破衣烂衫的行头,你买得起吗?你……你该不会是个偷儿吧?!”
古千凝无语凝噎,没想到这个徐老简直就是个脑洞大王。
她堂堂南耀国的六王妃,能是个偷?
“徐……”
她正欲开口,便见不知何时闻风而来的琴少堡主琴苏木来到了她的身旁,还抢了她的话,“徐老,这位姑娘并不了解美食法典,就连参赛时翻阅的法典也是由我借出的。难不成,徐老是觉得我们琴家堡买不起珍藏版?”
众人闻言,诧异不已。
徐老认得琴苏木,自然更知晓琴家堡的财力,可他并不买账。
“即便她有琴少主提供的珍藏版相助赢了这好摊位,那又如何?除了能证明她记忆力好,运气佳,又能说明什么?琴少堡主,你应该知道咱们咸宁城一年一度的品鉴会是何等重要的大事,这至尊摊位就相当于品鉴会的门面,恕老夫直言,此女立于此处有失颜面,这位置,她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