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过之后心里舒坦，但又不是完全舒坦。
古千凝领着众人有一会儿了，却是迟迟不见杜宛儿与方小侯爷的身影，也不知这俩人是什么情况。
方小侯爷那小胳膊小腿的，也不知有没有追上宛儿。
想找始作俑者算一个账吧，结果却是被人盯得头皮发麻，这人静静的看着自己什么话也不说，都快把古千凝心里的火气给瞧燃了。
这莫宁郎一阵子不见了，怕是得了什么毛病，欠骂之症？
可她只想要成为一个沉稳的美女子，至于骂人，她是不乐意的，尤其门外还有一群小子在扒门缝。
哎……不骂人，好难。
硬憋，更难。
就在古千凝的忍耐即将破表时，莫宁郎总算是开口了，“这些年，苦了你了。”
“哈？”
三王爷怕不是得了什么大病，记忆错乱？
他们虽有一阵子没见了，倒也没有用到“这些年”来形容。
“本王知道天煞阁，也知道天煞阁阁主是谁，本王会替你们守着这些秘密。”
古千凝更郁闷了，直到这人提到乌巷，那是其他人都不记得，只有她一个人独有的记忆。
在乌巷讨生活的岁月里，他们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艰难，却又甘之如饴，那是最快乐的日子，若是能一直快乐就好了。
“你为何有这些记忆，难道？”
莫宁郎只是猜测，他瞧见那镜子里最后的一幕，却不知古千凝是带了记忆回来的，难怪她会对湮寒如此抗拒，原来她是不想重蹈覆辙。
这样一想便又更觉得她苦，那些可怕的过往，竟是只有她一人知晓。
对湮寒可以隐瞒的话，对古千凝，他实在不知如何隐瞒。
“机缘巧合入了一个山洞，在那洞里看见的，只是本王并不知事情的真伪，今日问你，也不过是试探。没想到，那洞里的光怪陆离竟会是真。”
若是真，那他更要护他们一世无忧。
前世未曾护下他二人，今世总得求个圆满。
古千凝表情古怪的看他，“那你可看过自己与宛儿在前世如何？”
莫宁郎倒是没想过她会有此一问，怔愣了半晌，倒也老实的点头，“比之你们，尚算美满。”
前世的宛儿竟对自己用情如此之深，耍劲心机也只是为了怀上他的孩儿，甚至若不是古千凝推波助澜，她甚至有可能不会让自己知道，她真的失身于他。
他起初是气愤，之后便是心疼。
好在他二人终是修成了正果。
若是没有进入山洞，他定是会与宛儿再度携手，可他偏偏已经知晓了前尘往事，便只能舍小爱了，人生总该有舍有得，好在，好在方小侯爷虽是身子弱了些，倒也值得托付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