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是县大人家的公子,因前些年父子分歧,他一气之下到梨山当起了土匪,怎么都不肯回来。
不仅不乐意回来,还没事就爱与官府对着干。
把县大人急得头发都要白了,恨不能从未生过这小兔崽子。
而二当家便是首富家的小公子,因算命的说他身体虚,不事宜抛头露面,还真就被养在家中了许久。
说来他会成为梨山二当家,也是被大当家抢上山的。
早知道会抢来这么一个妖孽,大当家宁可从未上梨山。
犹记得那一日,阳光明媚,喜鹊在枝头吱吱叫个没完,一听就是来报喜的。
首富家幼子云景天难得被允许外出放风,将将走到郊外,便两眼一抹黑给劫了。
待他醒过来时,人已经到了梨山山寨里。
不是不知道梨山出了山匪,也不是不知道那山匪的凶狠程度,可云景天出行那身边绝对是高手如云的,自然没将小小山匪看在眼里。
他被人捆成了粽子往床上一丢,这床虽然不算柔软,却并不是那种脏乱的。
就在他跟绑着他的绳索做斗争时,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
茶馆里向来对山匪的介绍都是一脸的络腮胡,凶神恶煞,吓死个人。
都说传言不可尽信,可这回,云景天不得不说一句传言有时候还真的是收敛了。
面前的男子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满脸的络腮胡,除了眼睛与嘴,整张脸都是毛,那毛发不可未不茂密。
这要不是胆子够大,能给这张脸活活吓死过去。
大当家原是不想绑他的,实在是近来寨子里的兄弟过得有些苦巴巴的,然后首富那人办事又有些不靠谱,可算是让他们逮到了把柄,作为劫富济贫的好山匪,大当家必然是要出手的。
都知道首富最宝贝的是他家幼子,寨子里的兄弟打听到此人今日要出门,早早埋伏在郊外,就等着小崽子出现时能将人一网打尽。
事情确实是照着他们设想的去走,他们非常轻松的将人绑了回来。事后回想起来,确实是有些太过轻松了,以至于所有人都在怀疑是不是云景天故意的。
彼时弟兄们将云景天扛回寨子时,无一不对他的容颜表示心动,甚至觉得此人一定是位姑娘。
如此美丽的姑娘,那必然得孝敬给大当家的。
他们做山匪的也是非常讲义气,知道好东西都得紧着大当家来用。
于是乎才有了最初的那一幕,将云景天给扛到了大当家的屋里。
吕诚驰毕竟是县大人家的公子,别人没见过首富家幼子,可他是见过的。虽然隔了有些年头,但云景天的面部轮廓依旧在,他很快便将人认了出来。
“无意冒犯,我这就将你松绑。”说话间,吕诚驰便将绑在云景天身上的绳索给解了下来。
云景天解绑后并不着急走,反而乖乖的躺在床榻上,活像此处就是他家般的惬意。
吕诚驰知道这小子金贵,也不与他计较,自顾自的说道:“你且将就一日,待你爹将赎金送来,我便放你下山。”
哪料云景天语出惊人的道:“那可不成,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我竟然来了,就不打算走。”
吕诚驰眯了眯眼,“你这话是何意?”
“不用怀疑,就是你所理解的意思。我决定不走了,就留在梨山当个山匪。”
“荒谬。待银子一到,你立马下山。”
留下这句话后,吕诚驰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而云景天不愧是首富最宝贝的小儿子,当讨要赎金的信件被送到首富家不出一刻钟,便得到了首富家的回信,并附赠了二十万两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