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木虽是个大孝子,可在此事上,他只能大逆不道了。
想他堂堂太子,竟连自己的婚事都无法做主,说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好吧,虽然自古也就没几个太子的太子妃是自己能控制的,但不是还有侧妃吗,那他总能控制吧。
可母后说了,都不行,一切得听从贵人安排。
神他的贵人。
母后这儿是讲不通了,他只能跟父皇去讲,“父皇,孩儿是太子,太子的婚事不可儿戏,您说是不是?”
他冲着父皇好一通挤眉弄眼。
可他的父皇太令他失望了,父皇竟是无视了他求助的眼神,战线十分统一的跟着母后去了,竟是反向劝起他来,“云木,你是知道的,父皇一向随和,对于婚姻大事也并非要讲究门当户对。”
“所以,孩儿可以随意娶?”
皇上一脸你怕是脑子抽抽的表情,看向莫云木,“不,听你母后的。”
好一句听母后的,绕来绕去又绕到那所谓的贵人身上。
“父皇母后,你二人闹过了没有?你们怎会有哪些荒唐的想法?恕孩儿直言,以父皇母后这样的想法,我南耀怕是要亡。”
皇上一听死小子竟敢诅咒他的江山,当即就来了脾气,“你竟敢嫌我们荒唐?若非你这太子都要年过三十了,都不曾婚配,我们何苦着急?你也不想想当年我们可是对你毫无要求,由着你的想法来,你说想要作主自己的终身大事,父皇与你母后可有说过一个不字?
可到头来你是怎么做的,朕的好太子不是上阵杀敌,就是操练兵马,你日日混在军营里。
知道的是你骁勇善战,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憋着谋朝篡位的心呢。”
那些年只要莫云木一练兵,邻国就开始战战兢兢。
有一回有个小国的牛过了界,撒丫子往南耀的地盘狂奔,按理说这样的事,要么将牛送回去,互相挥挥手打个招呼便可,要么将牛留下饱餐一顿,都不算什么事。
谁知道莫云木正好就在边关,正好就开始日常操作练兵。
硬是吓得人家小国送了九百九十九头牛过来求和,当时他都尴尬了。
虽说那个小国盛产牛,可人家真是不富裕。
作为一个大度友好的皇上,他二话不说就以坊间对半砍的价格买下了人家那么多牛。
虽是占了便宜,良心上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可莫云木并没有觉得过意不去,一口咬定对方做贼心虚才会如此。
尔后,不仅不收敛,反而操练得更加勤奋,南耀也因此占了其余小国好多便宜。
正因为他总是时不时的练兵,让有些小国终于决定联合起来,冒死潜伏到南耀,一步步潜伏到莫云木的身边给他下了剧毒,一心想要他死。
大抵是莫云木太爱操练了,那身体健壮得跟头牛似的,对方下的明明是致命的毒药,可他却是拖了半年,将自己拖得虚弱无比,进气少出气多,想死死不了。
而那些操练的岁月里,莫云木就是一个木头疙瘩,完全不近女色,倒是与男子日日厮混在一起。
皇上皇后甚至已经做好了,太子有可能想断个袖,于是乎,皇后给太子添了一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