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今次竟是来对了。
这酒绝对是好的。
起码看色泽确实如此，至于酒香，他是闻不到的。
毕竟他坐在楼上雅间，虽天生对酒敏感，倒也没有敏感到如此。
不过既是好酒，尤其看那姑娘饮酒的姿势，他都决定下去试一试。
这般想着，他赶紧从位置上起来，一溜烟的朝楼下跑去，一路跑到了古千凝的面前，问道：“不知这酒怎么卖？”
古千凝不认得费九爷，见此人是第一个来捧场的，自然是心生好感的，她道：“这位老爷瞧着该是喝酒的行家，不如你先饮一杯，来定价格如何？”
“这不是费九爷吗？”
“费九爷都来了，看来古千凝要完蛋了。”
“有什么可完蛋的，又不是卖的十八香的酒。”
“谁不知道费九爷舌头金贵得很，非好酒不品。就是十八香自己酿的酒，有时候都未必能讨得他的欢心。如果费九爷在此时说一个烂，这酒今日就无需再卖了，不，是以后都不需要在卖了。”
“闻着这么香，烂倒是不至于，顶多比十八香次了些。费九爷应该不会如此不近人情。”
“我反正从未见费九爷对谁客气过。就前年，有位姑娘让他来品酒，他不是就直接说的烂嘛？你们是忘记了吗？”
“有些印象，那姑娘我记着是跳河了吧，就因为受不住费九爷的铁口直言。这么看来，费九爷还真是不留情面。”
“关人家费九爷何事，人家又没有主动来招你，是你直接邀请人家去品的。既然主动邀约，那自然是要忍得下别人的不喜欢。”
古千凝虽不认得费九爷，却是听说过十八香的，毕竟韩欢他们一家子时常挂在嘴边，让她知道了这是京城里最好的酒坊。
古千凝自己也是卖酒的，酒好不好，她也是清楚的。
想当年她的葡萄酒是多么的畅销，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去，邀着三两好友对饮。
“姑娘？”费九爷见古千凝突然发呆，忍不住小声催促，这人怎么都不给自己倒酒啊，好烦。
他越是离这酒近，越是闻出这酒的好来，这都勾他肚子里馋虫了，急死他了。
古千凝道：“不好意思，小女子不胜酒力，一下子恍惚了。韩欢，给这位老爷倒杯酒，让他品一品如何？”
韩欢吓得一个哆嗦，他有些害怕，毕竟方才台下人说的就是事实，费九爷一言九鼎，他若说不好，他可就完了。
倒酒的手一个不稳，倒了一杯，却是撒了半杯。
旁人见他如此，讥讽道：“看来这酒确实不咋滴，都把人家给吓傻了。”
“这是看到费九爷紧张的吧。”
“话说我怎么觉着这人与两年前跳河的姑娘，有些像呢？”
“该不会是兄妹吧？”
随着周遭人的猜测，韩欢的手越发失了稳当，古千凝见状了然于心，她拿过了酒坛，重新替费九爷倒了一杯，递了过去，“九爷，您尝尝可对胃口。”
从哪里跌倒，就得从哪里爬起。
她相信韩家这次，一定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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