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千凝走到关押了骆宁夏的牢房。
挺好的一个姑娘,这会儿门牙都是漏风的,眼睛也是肿的像熊猫一样,头发乱七八糟的沾着血水,一身的破布,用的是鞭刑,很狼狈,却不够痛快,不够解恨。
古千凝来了,铁诞自动自发的让座。
“你退下吧,这儿我来就是,对了,去给骆姑娘请个大夫来先备着。”
骆宁夏本以为古千凝想给自己医伤,心中还十分过意不去,她也是身不由己,当然了,面对古千凝时更多的是嫉妒。
嫉妒她能得到铁诞的呵护,无微不至的照顾。
果然,此女狠辣,她才不会如此好心。
古千凝觉着骆宁夏的眼神有点莫名其妙,恨她,她都不太能理解了。这怎么还有一种看小三的眼神,她可是莫湮寒的原配,怎么样也不该是收获这样的眼神。
而且,据她所知,骆宁夏与莫湮寒并未接触过,绝不可能出现对莫湮寒的求而不得。
想到莫湮寒让铁诞做饵,只怕骆宁夏是误会了自己与铁诞吗?
这般想着,她突然将铁诞唤住,待那人停下后,又慢慢的向他靠近,顺了顺他的发,又在铁诞诧异的目光中,很平淡的说道:“沾了点儿东西在上面,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去吧。”
哪里有什么东西,分明就是故意撩拨。
骆宁夏的眼神果然又变得阴狠。
古千凝觉得特别有意思。
看来,她找到好玩的东西了。
古千凝淡淡的道:“你们可真是不知何谓怜香惜玉啊,来人,给骆姑娘赐座。”
骆宁夏坐在位置上,一夜的审问让她变得虚弱,而且连口水都不曾喝过,她只能靠在椅子上想要狠狠喘几口气,却又怕被古千凝看扁,便也只能微张着嘴喘息。
古千凝迟迟未说话,使得骆宁夏非常的不舒服,她主动叫嚣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就是厌恶你才会对古千云下毒,与旁人无关。”
古千凝笑道:“你可知你给千云下的毒,世间少有。你一个普普通通的绣娘,又如何能够获得这么了不得的毒药?”
“那毒药很了不得吗?不过是六王妃见识浅薄罢了,那只是普通的毒罢了。”
古千凝目不转睛的看着骆宁夏,“普通?听你的口气是随处可见?那请问骆姑娘是在何人那里购买的?”
“无意中获得的,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你当本王妃是傻子吗?我劝你还是尽早承认的好,本王妃的耐心真的不多,也不想让你本就不够美丽的脸,变得更加丑陋不堪,到时候铁护卫更反感你了。”
骆宁夏脸色一沉,“六王妃这是何意?我与铁护卫关系一般,不过是之前承蒙他举手之劳的照拂过罢了。”
“说吧,你跟哪国合作了?日凿?还是帝国?”
古千凝一直盯着骆宁夏的表情,当自己提到日凿时,那人眼里是明显的不屑,看来是帝国了。
果然爱国的南耀人,在提到日凿时,都是轻蔑的,这是与生俱来对日凿国的嫌弃。
“还真是帝国的人啊。”
骆宁夏气急败坏的道:“什么帝国?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古千凝,我说过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莫要安那子虚乌有的骂名给我,我承受不起。”
古千凝提步上前,突然一把掐住骆宁夏的下颚,将她从座位上给提了起来,“你知道吗?帝国是我唯二讨厌的国度呢,你居然敢跟他们合作,那就只能被剥掉一层皮,我才会送你走了,不如就当着铁诞的面吧,好不好?”
古千凝的声音阴森得可怕,这突然的变故也使得地牢内的其他人不知该如何动作。
骆宁夏更是害怕得发抖,铁诞是她的软肋,那怕那个人对自己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可自己却对那个人有那些不可描述的幻想。
她已经够狼狈了,完全不想再铁诞面前变得更加狼狈。
各国都在看南耀的笑话,对于古千凝去了地牢的事情有无数人盯着,无古千凝也由着那些人看。
正好打脸的时刻,那些人也能清楚的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