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遥指天边一朵浮云,挥手招来,道:“自然是驾雾腾云了。”
祖师伸手挥散满天云彩,再问道:“若无云彩,怎样?”
悟空道:“仍有五行大遁、纵地金光、潜渊缩地——”
“打住!”祖师喝道,“这几门法术,赶路游玩可以,想你那对手若能逼得你逃跑,本领必定高出你许多,恐怕这样是逃不了的。”
悟空故作惊慌失措状:“难不成还要导出元神不成?”
“荒唐!元神一出,如同将自己置于死地,即便逃得性命,但肉身被毁,也损了多年道行。”
悟空抓耳挠腮,急不可待:“那要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祖师道:“我观你施展遁术神通时,总该翻个跟头,便传你一个筋斗云法吧。”
悟空强按捺住心中欢喜,问道:“不知这筋斗云与那腾云之术有何分别?”
祖师自得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怎生比较?”
悟空又作着急状:“师父教我好生急煞。”
祖师道:“这筋斗云,却是非你莫属的本事,你又急什么?”
悟空心中一动,非我莫属的本事?他仔细回忆,果不其然,在西游中除了自己,谁还有瞬忽间十万八千里的本事,除了那只金翅大鹏,还真的没有人能和自己在速度上相比。莫非,这远距离瞬移的本领会和自己神猿的身份有关?他仔细琢磨了一下,此事恐怕无从考证,这筋斗云的本领,恐怕独一无二,没有他人再能学会了。
祖师将筋斗云的口诀教授给悟空,悟空默念真言,一个筋斗腾空而起,这一下直上九霄,只觉寒风刺骨,不知到了何处。
他依着记忆,急忙落回原地,祖师抚掌大笑:“你向上蹿,是何道理?”
悟空懵懂,不知所以然。
祖师又将这奥妙细细讲解,筋斗云之奥义在其真言,此真言可长可短,随心意变换,距离远近皆可使用,途中转折方向,自然也要靠心意操控,似悟空这样毫无目标的,岂不直直蹿了上去。
悟空将要诀记下,又操练了几次,空中翔舞,见地上阡陌山海纵横,胸中实有说不出的快意。
他不禁暗暗想到,苦在我不知方向,否则回花果山打个转,报个平安也好。他却不知,任他飞上一年,在这世界中也是寻不到花果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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