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震天足足瞪了枭旭尧五分钟。
他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儿子,皱眉问:“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枭旭尧也寸步不让地看着枭震天:“林安好,她本来就是我女人,她的初吻都给了我,除了没给她破处,我们俩什么都做过了。现在,我们在江城大学同居,每天晚上我都搂着她睡。”
(画外音:林安好说:“枭旭尧,我要打死你,我什么时候每天晚上都跟你一起睡了?你不要在爷爷面前造谣。”
枭旭尧一脸奸笑:“在梦里,我每天晚上都搂着你睡,反正意思差不多。再说,你全身我都亲遍、摸遍了,剩下是迟早的事。”)
“卧槽!”枭震天突然爆了句粗口。
然后,他猛地伸出手,一下子捂在了枭旭尧的脑门上:“你没发烧吧?从哪儿学来的毛病?怎么跟你大哥一样,都喜欢玩儿天佑的女人?”
真的太想打死这老家伙了!
一把扯掉枭震天的手,枭旭尧的脸黑得堪称锅底灰:“爸,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干净的事情?怎么这么龌龊?我和好好认识的时候,天佑根本不认识她好不好?”
“啊?”枭震天的嘴巴一下子张成了鸭蛋。
好半天,他才一头黑线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你记不记得我回国那天?跟周薇薇一起去周家谈那件事,半路上出的那起车祸?那个把我和周薇薇从汽车里拖出来,救了我们一命的人,就是好好。”
“啊?”枭震天目瞪口呆。
没等他回过神来,枭旭尧又说出一句令他更加吃惊的话。
枭旭尧说:“爸!好好她不仅仅救了我这一次,她早在十年前,就救过我。”
枭震天愣了下,然后一把抓住枭旭尧的肩膀,两眼发亮道:“你是说,那个女孩子?”
“对!当年那个给我喂水的女孩子,就是好好。”
“你……你……你不会认错吧?”枭震天惊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怎么会认错?”目光中闪过一抹柔和,枭旭尧笑了下:“那天发生车祸,好好把我和薇薇拖出来。我突然看见好好脚腕上有颗蝴蝶状的胎记,我就知道自己找到她了。这大概就是宿命,注定我这辈子,都要跟她在一起。不光是报恩,还要一辈子疼爱她。”
枭震天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过了好久,他才问:“这件事,天佑知不知道?”
“不知道。”迟疑一下,枭旭尧又道:“但我觉得,天佑大概已经怀疑了。”
“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把事情跟天佑说清楚就行了,天佑在外面那么多女人,他也不差好好一个。”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轻叹一声,枭震天揉着额角坐下来:“我看,天佑像是对安好动情了。而且,好像用情还挺深。”
“那又怎么样?好好是我女人,这辈子只能跟我在一起。我总不能把她让给天佑吧?”
看着一脸坚持的儿子,枭震天再问:“安好是什么意思?”
“她不同意嫁给天佑,嫌天佑脏。”
“嗯?”枭震天诧然。
“她今天来,就是准备找机会跟您说这件事,让您做主解除她和天佑的婚约。只不过发生了大哥和大嫂的事情,她再也没有机会说了而已。”
默了默,枭震天道:“旭尧,这件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多少给天佑保全面子。至于安好那里,我还想听听她自己的意见。”
“行,我尽快安排她来见您!”
“嗯!你去吧!别让他们在餐厅等太久,也别委屈了安好这孩子。”
等枭旭尧出去之后,枭震天才摇头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真是头疼。”
……
枭震天和枭旭尧一出去,枭志远就给小兰使了个眼色。
小兰悄无声息地往后退,枭志远也站起来。
“啪!”枭天佑把手里的叉子往餐桌上一拍,头都不抬地道:“爸,您去哪儿?”
明明儿子没有看他,枭志远却抖了一下。
然后,他阴沉着脸道:“我去上个厕所。”
“我还从来不知道您尿频!”
“……”枭志远被枭天佑堵了个哑口无言。
小兰已经退到了门口,枭天佑突然冷声道:“李嫂,去把我养的那条斗犬牵来,谁敢跨出这道门,直接放狗咬断她的腿!”
小兰吓得腿一软,再也挪不动半步。
枭志远气得脸都绿了。
抬手指着枭天佑的鼻子,他怒道:“畜生!你眼睛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爸?”
“您说呢?”枭天佑倏地抬头,死死盯着枭志远,寸步不让:“事关我们枭家的机密,两个亿的资产,您的自由,还有我们枭家的传家宝。爸?难道您的一泡尿,比这些还重要?”
“你……”
“我劝您还是老老实实坐下,您刚才也听见爷爷说了。今天的事情,爷爷让小叔全权处理。”
“枭天佑!”枭志远气得几乎要把盘子砸到枭天佑头上:“到底我是你爸爸,还是枭旭尧是你爸爸?”
“自然您是我爸爸,但小叔是您弟弟,是我小叔,也是我长辈。听他的话,您觉得错了?”
江晚梦和江蓠刚才也想溜出去。
但枭天佑发威,他们俩没敢动。
虽然枭天佑是儿子,是小辈,但江晚梦和江蓠却有点怕枭天佑。
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天佑跟枭旭尧越来越像了,杀伐果断,心狠手辣。
而且,六亲不认。
所以,现在看见枭天佑,江晚梦和江蓠有点发憷。
可发憷归发憷,毕竟是自己儿子和外甥,听见枭天佑这样跟枭志远说话,江晚梦和江蓠未免兔死狐悲。
江晚梦看了江蓠一眼,硬着头皮道:“天佑,你跟你爸爸说话,口气是不是太强硬了?你爸爸只不过想上个厕所。”
“怎么?”枭天佑看过去:“妈的意思是,您要跟我爸一起去上厕所?”
江晚梦一下子被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