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欢素手轻握茶碗,淡淡抿了一口,屋外的雪是愈发的大了,望着茶碗清澈干净的茶水心情蒙上了一层黑纱,原本尚可的心情陡然间阴郁起来。
世间真的有可以改变人容颜的蛊虫么?
这蛊虫又出自何处?
十几年前发生了什么?
莫欢揉一揉眉心,十几年前的事许多都记不清了,现在突然耗费精神力去想倒是把自己累的够呛。
十年前以命祭阵,魂魄被烈火灼伤,记忆也丢失了许多,零零散散的记得一些,重要部分倒是忘了。
如今若不是戚雪婉,自己恐怕还不愿去回想十几年前的事来。
十年前,古书上应当会有一些记载的,十几年前的巫蛊之祸也定然会留下一些残卷笔记,从这方面查倒不失为一个线索。
莫欢食指弯曲,轻轻的敲击这桌面,心底已经有了主意。
许是太过专注了,竟连穆衍进来了也没发觉,直到被人从身后抱住,腰肢处环上一双手臂,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扣住,把自己圈在怀,穆衍象牙白袍摆同莫欢绣着精致花纹的裙摆纠缠在一块儿。
穆衍在莫欢耳廓处说话,吐气幽兰,带起莫欢一阵颤栗。
莫欢眸色变了变,往后微仰靠在穆衍怀中,想起他们在院中说话的情景:“是有什么棘手的事吗?脸色那么难看?”
“棘手的事?除了为夫担心欢儿会红杏出墙以外的事,旁的事,都称不上是棘手之事。”穆衍亲了亲莫欢的耳廓,发出一声低沉的笑,甚是狂妄。
“你才红杏出墙。”莫欢捂着耳朵躲开,对红杏出墙四个字已经是免疫了。
“说正事,大周十余年前的巫蛊之祸,你可有印象?”莫欢思来想去觉得问穆衍更妥当些。
怎么说他都是自己夫君嘛。
“欢儿,十余年前的巫蛊之祸为夫还未出生。”穆衍墨眸闪了闪,不解莫欢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事。
她遇到什么了?
“原来穆世子也不是那么的无所不知嘛?”莫欢抿了口茶,她还以为穆衍会知道呢。
没想到也是一问三不知,不过也是时隔多年道听途说尽不可信,而那次巫蛊之术牵连甚广,有参与谋划者均被处死,难以传出风声来。
如今过了这么久,大家也都随之淡忘了,早已解决的案子又怎会有人一直对它惦念不忘。
穆衍挑眉,俯下身在莫欢耳边说这话:“确实,不过为夫可以和欢儿深入交流探讨一下,说不定为夫就知道了。”
唇瓣紧贴着莫欢的耳廓,吐气幽兰,随后是温软濡湿的触感传遍了四肢百骸。
语调极尽暧昧,极尽媚惑人心。
“滚,我说正事呢!”莫欢被穆衍说的脸上一烧,逮着机会就耍流氓,简直气死人。
“真巧,为夫说的也是正事,为夫与欢儿真是天作之合,心有灵犀一点通,都想到了一处去了。”穆衍声音愈发的柔软,充满了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