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有。”莫欢挑眉,怎么好好的又扯到了谢斐身上,若不是沈吟在漠河提起,莫欢都不知道平城里还有这么一个人。
“那我直说了,我姑姑要把我赐婚给谢斐。”可是谢斐喜欢你。
莫欢眉眼冷下,她就说嘛,沈吟怎么会邀自己去沈候府。
“可是我不想嫁。”沈吟接着续了一句,神情寂寥。
马车里气氛萦绕着丝丝伤感,情到极处莫欢却说一句特别煞风景的话:“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谢斐可能也不乐意娶你为妻呢?”
沈吟“……”我找莫欢说话绝对是个错误的决定。
别院。
温若然脸色煞白,额间布满了层层汗珠,头发被打湿了大半,衣服也是湿淋淋的,唇角残留着一丝殷红,地上的雪白狐毯被浓浓鲜血浸染,看起来触目惊心。
“不要,不要,嬷嬷,我好冷,我是不是要死了!”温若然眼角流着泪,看起来好不引人怜惜,唇瓣上已经起了干涸的死皮,此刻正躺在安嬷嬷的腿上,拽着安嬷嬷的袖子问。
“姑娘,先别急别急,姑娘福大命大的怎么会死呢是不是?”安嬷嬷一心宽慰温若然,心底也是焦急万分,药老去配药,煎药去了,世子爷如今还没回来,现在姑娘就……外面也只有一个懂医术的朔月守着。
“朔月,小姐她没事吧!”婴宁站在一侧,满脸急色。
朔月诊着温若然的脉搏,秀眉紧蹙,脸上的表情凝重的不得了,声音骤寒:“你们是怎么照莫表小姐的,病重了才来喊我!”
婴宁被吓了一跳,看了一眼安嬷嬷欲言又止,“朔月,小姐起先就是咳嗽了两声,奴婢以为小姐得了风寒想去请药老,小姐却说没什么大事,奴婢就……”
婴宁说到最后声音更小,小姐本意是想找药老的奈何听了安嬷嬷的话,说是要等病情在严重一些再请药老,那样就能把世子爷给请来了,婴宁见温若然日夜思念世子爷,才应下了,哪知道会这般严重。
“无大事?表小姐身体什么情况不知道吗?这个叫无大事,那什么才叫大事?”朔月简直就被气笑了,就在这几句话见,温若然的脉搏有许多了些,气息也变得微弱了,脸上毫无血色,眼睛也是紧紧的阖在了一起!
“小姐!朔月这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情责问婴宁,现在表小姐已经晕了过去,今天若是表小姐好不了,在你眼皮子地下没了,你看世子爷会如何处置你!”安嬷嬷尖叫一声,屋子里更乱了。
“取我的银针来!”朔月敛正神色,连接过银针,打开卷帘,取了几根银针过来刺在温若然的几处痛穴上,将她刺激醒,现在这个情况绝对不允许温若然就这么晕过去。
“朔月,表小姐现在到底怎么了?”婴宁带着哭腔询问,表小姐可不能有事啊!
“表小姐现在气血两虚,在找不到解药……只怕活不过半年。”朔月紧皱起眉,眉心一片疲倦,握着温若然的手源源不断的给她输送真气,护住她的心脉,现在就等药老的药了。
“什么!”安嬷嬷大惊失色,活不过半年!之前不是还说还有一年可活的吗?如今怎么就剩下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