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那安胎药……”芳若试探问,可是要加什么料。
“若是明夫人的胎喝了本宫给的安胎药出了事,本宫唯你是问。”陈皇后掐落一朵梅花,语调悠然。
“是,奴婢省得了。”那就是安胎药不能有问题。
芳若拂一礼,慢慢的退出去,留陈皇后在大殿里,陈皇后修剪着梅花,一边剪一边嘴里说话:“温若弦,你的忌辰本宫都给忘了,你不会怪本宫吧!
温若弦本宫也不是狠毒心肠之人,只要你这次在天有灵,肯帮本宫一把,本宫可保你儿子无虞。”
皇权之家就是这样,不论何时何地都充满了算计。
陈皇后垂下眼帘,目光遥望着凤鸾宫的方向,若是她没有猜错陛下该又是去凤鸾宫陪那位先皇后了。
当真是情深意长,痴情种子,只可惜你的这副作态落在旁人眼里就是恶心,是惺惺作态,陛下,只有臣妾才是一心待你之人。
温若弦不属于你。
凤鸾宫
皇帝坐在凤座上,俯视着下面,心底一片荒芜。
果然是高处不胜寒,难怪若弦不喜欢。
皇帝唇角扬着一抹笑意,看着下方,脑子里回想起昔日和温若弦夫妻恩爱,琴瑟和鸣的日子,儿女环膝,岁月静好,只是后来这副宁静被打破,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疑心病重,疑心若弦与人有染,疑心温国公府对朝廷不忠,疑心穆府勾结外国,疑心温若隐叛变,疑心永宁侯府不忠自己,改上先太子的船。
最后因为自己的疑心病把他们一个个的都给逼死了,死的死,废的废,藏的藏。
他们死后自己才晓得后悔,只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反倒是让那些罪人,杀人凶手活的风光满面,耀陈扬威。
活的一人下万人上!
如今想要挽回却又来不及了。
嘎吱一声门被打开,寒风灌了进来,将皇帝的头脑吹的清醒了些。
“陛下,三殿下有事求见。”李忠弓着身子,替霍州通传,心底也是不解霍州怎么这么晚了,还滞留皇宫不回去陪伴苏初月,倒是来了凤鸾宫要求见陛下。”
皇帝心情恢复少许,轻轻的点了头。
霍州从外面进来,带了一身寒气,唇瓣有些青紫,转过身便关了殿门“有劳李公公再此守候。”
李忠道一声应该的。
“父皇,您又在想母后了吗?”霍州嘴里第一次喊了母后,对陈皇后他也是称皇后娘娘,从未喊过母后。
在他心里,陈皇后还不配。皇帝抬起头,深意的看他一眼,紧抿的唇此刻才撬开,“你都记得多少。”
声音略哑,显然是很久没说过话了。
霍州跪在地上回话,不卑不亢,“回禀父皇,还记得的,不记得的儿臣都记得。”
“想做什么。”知子莫若父,霍州还未多说话,皇帝便已知道霍州想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