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这方令牌上北魏之三殿下的信物,由此可见这批杀手是本国三殿下派出来,击杀我国太子的,好图谋皇位。
世人皆知,一国太子为一国是根本,太子之位空虚,诸位皇子必然站不住脚,必会争相谋取皇位甚至逼宫。今日派出这批杀手行刺,假意上是行刺贵国陛下,实际上却是要我国太子及六殿下包括休月的命。与这杀手交手之人可得知这杀手并未使出全力击杀,除却受伤的穆世子及四殿下,和一些禁卫军以外无一伤亡,而这批杀手却是无一活口。就算生擒,这杀手不是自刎便服毒根本没有要活的意思,而在最后时刻口口声声要保护太子殿下的杀手却是对其下身后,断其……断其命根。更何况就算是我国蓄意对贵国陛下及朝臣图谋不轨又何必自报其家门,不打自招呢?”休月沉冷着脸色,不急不缓的说这话,目光淡淡的看过这地上的杀手。
信物是轩辕静的,这杀手可不见得是轩辕静派来的。
他若是有这份能耐,手底下有这样一群人,只怕早就逼宫谋反,谋朝篡位了。
只是如今除了把锅甩在轩辕静头上也别无他法了,毕竟她还要带着轩辕昊和轩辕澈全身而退,否则她休家满门休矣。
“休月小姐这话可是将这一切罪责推脱到远在千里之外的轩辕三殿下身上了。
即便这杀手是贵国轩辕殿下所安排,这伴舞之人可是随着休月小姐一起从北魏来到大周,一起习舞,一路同行,难道凭休月小姐的聪慧竟是没有任何察觉?
这理由未免过于勉强了吧。”霍州站在皇帝身边,目光紧锁休月,眼神如炬。
他可不信休月的话。
舌灿莲花,说的他差点就信了。
“容王殿下,此行舞女均为北魏教司坊统一培养,每隔三年在外挑选七至十岁女童入教司坊自幼培养练习,身世干净清白,从未与旁人接触,只怕是容王殿下于教司坊也分辨不出谁是杀手,谁是真的伴舞之人。”休月冷哼一声,继续道:“休月不察之责定令给贵国陛下一个满意答复,而今日刺杀无论成功与否休月都难辞其罪,总归是要引人怀疑的,下场惨者说不定还会被贵国扣押。
休月自认不是蠢人,这样愚蠢之事休月做不出来。
更何况就算是要刺杀,休月亦不会蠢到在众目睽睽之下刺杀于陛下,更不会命令其杀手在最后一刻对我国太子殿下施加以毒手。
就算大周帝不追究休月不察之责,带日后回北魏之后,太子殿下已不能人道,休月也是难逃我国陛下之惩戒,敢问这些容王殿下可是信了三分。”
休月眉眼愈发冰冷,声音也如冬日冰棱一般寒彻骨髓。一言一语皆有据可循。
皇帝被休月这两段话说的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三分信了,剩下七分休月小姐又该作何解释?”霍州缓缓眯眸,心底直道休月舌灿莲花,说话滴水不漏,让他一点把柄都捕捉不到。
难得她深受北魏帝器重,难怪本是要将她落狱修书一封给北魏帝的如今却让她再次大放厥词,可偏偏说的话让她无从反驳。
北魏的教司坊如此规定,大周的畅音阁也是如此,若是畅音阁中人有杀手只怕他也不清楚会是谁举的这些例子,让他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了。
还把她的罪撇清了,只是小小失察之罪。
“尽管如此,休月小姐方才若非楼国师,与穆世子倾力保护父皇,只怕就是你方才说的大周不过是与皇子一个世子受伤死几个禁卫军而已,而你北魏只是死光了杀手。
本王不是佛门之人,不懂得什么众生平等只懂人有三六九等之分,高低贵贱之明,依你所言,岂非那些杀手之名比得上金尊玉贵的皇子和世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