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吗?”巩辉继续发问。
“大哥,只要你不收拾我,你说他是我爹都行,可以吗!”四十来岁的荀向金躺在地上,两颗泪珠顺着眼角淌落:“我哪得罪你们了,你们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你是做海运生意的,那么民渔协会的古保民,你会不认识?”
“大哥,我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古保民,我以前是在山D威H那边工作的,被调回大L没多久,业务还没有开展呢,而且我做的是虽然海运业务,但上下游的业务区块,全凭总公司渝溢集团分派,跟你说的民渔协会,也不搭边啊!”荀向金言语十分委屈的嚎了一句。
巩辉之前查过荀向金的社会关系,但是因为他跟古保民属于远亲,双方的关系已经出了五服,所以并没有调查到荀向金跟古保民之间的关联,而且听完荀向金的一番解释,感觉在逻辑上却确实行得通,于是继续发问道:“今天白天,你都干什么了?”
“白天?”荀向金闻言,躺在地上思考了一下:“今天上午,我都在处理公司的事务,中午的时候,开车去了金Z,跟当地的几个朋友喝酒,一直喝到晚上,接着我就喝断片了……”
“还是不老实。”巩辉轻声开口。
“噼里啪啦!”
旁边的青年再次按下了电棍,一时间蓝芒闪烁。
“别!别别别!”荀向金听见电棍发出的声响,感觉头皮发麻:“大哥,我哪里说的不对,你给我个提示,行吗?!”
“今天中午,跟你一起去金Z的人,都有谁啊?”
“杨东!三合船运公司的杨东!”荀向金扯着嗓子就嚎了一句:“我明白了,杨东是不是得罪你们了!但是他得罪你们,你们应该去找他啊,现在来收拾我,这说不通吧!”
“呵呵,你还是装傻。”巩辉手心翻转,弹指间,手中的烟头旋转着飞了出去,在荀向金脸上溅起了一阵火星。
“噼啪!”
电棍怼在身上之后,荀向金牙关紧咬,脖子上青筋暴起的开始抽搐,想开口呐喊,但过电的感觉让他根本张不开嘴。
五秒钟后,青年收起了电棍。
“嘶——”
荀向金趴在地上,不断地到吸着凉气:“我懂了,从今天开始,我公司跟杨东再也没有任何业务往来,行吗?”
“呼!”
巩辉听完这话,从椅子上起身,蹲在了荀向金身前,拽着头发把他的头拎起来,看着他的眼睛:“说实话,你把杨东的消息透给谁了?”
“大哥,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荀向金鼻涕眼泪横流,这一刻,他倒是没装,而是真的让人收拾疼了。
“杨东出事的消息,你就一点不知道吗?”
“杨东出事了?”荀向金听见这话,猛地睁大了眼睛:“大哥!这件事我真不知道,今天一下午的时间,我都在跟朋友喝酒,而且喝得很多,连我自己都记不清我喝了多少,我真不知道这些事啊!”
“你今天的酒局,都是跟谁一起喝的?”
“艺锡商贸的唐密,锋健实业的王宏康,永澄外贸的闻一北,还有伟佑船舶公司的吴东,除了他们,还有他们公司的下属,喝到后来,他们又各自叫了很多朋友,得有十几个人。”
“你们一直在一起?”
“没错,之前我们一直在饭店吃饭,但是后来我接到电话,又有其他公司的人找我吃饭,我就离席去了海天一色大酒楼,在那跟我的同学宋彬彬和他的一个朋友濮方刚一起继续喝了点酒,最后就彻底断片了。”荀向金毫不犹豫的回应道。
巩辉听见这话,转头看向了旁边的一个青年。
“我刚问过那个代驾了,他确实是在海天一色接的人,代驾软件上有信息记录,叫代驾的人叫做宋彬彬。”青年开口回应。
巩辉眯了眯眼:“杨东今天出意外的事,你真的不知道?”
“我不知道。”荀向金果断摇头:“中午吃饭的时候,杨东还跟我在一起,不过后来他得回市内签一份合同,当时我还让他把三合公司的林天驰一起接过来,想着给他们介绍一些以后能用得上的关系,但是我在饭桌上喝多了,后来也就忘了打电话给他,这一下午我们都在喝酒,去歌厅之后,我光顾着跟陪唱的姑娘玩,确实把杨东这一茬给忘了。”
“聚鼎集团知道吗?”巩辉听完荀向金的话,岔开话题问道。
“知道。”荀向金连连点头:“我是本地人,聚鼎集团,我肯定知道。”
“啪啪!”
巩辉伸手拍了拍荀向金的脸蛋子:“我是聚鼎集团巩辉,杨东是我的朋友,今天他出了意外,我必须得找你,但愿你真的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大哥,这事我真不知道。”荀向金听见这个话茬,心里踏实了许多,也明白自己这个罪,总算是遭完了。
“这件事你知不知道,你说的不算。”巩辉并没有理会荀向金的一番说辞,缓缓起身:“如果这件事有你的影子,那你应该祈祷,千万别被我查出来!”
话音落,巩辉大步向仓库门外走去。
“辉哥,这个货咋整啊?”身后的青年追问道。
“他不是有代驾吗,让代驾送他回家。”巩辉停顿了一下:“告诉那个代驾,把嘴闭严了。”
“明白!”青年点了点头,跟在巩辉身后一同离开。
“呼!”
荀向金躺在地上,看着离开的巩辉一行人,重重的吐了口气,心中已经把古保民的八辈祖宗都骂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