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余,这数九寒天的,你约我来这吃饭,可是没什么意思了啊!”随着保姆车敞开车门,付华丰笑着走到了车下,他今年的年纪跟余卫东差不多,也是四十岁出头,个子不高,长相普通,周身上下更是看不见任何奢侈品,显得十分朴素,而且杨东还隐约感觉,付华丰的眼中似乎充满愁绪。
“没办法,北方这种气候,到了冬天,去哪都一样,今晚我让人杀了羊,咱们吃点涮羊肉,暖暖身子。”余卫东笑着解释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指向了杨东几人:“对了,给你介绍一下,我在沈Y那边来的几个朋友,杨东和他的几个哥们!”
“付总,您好!”杨东一步上前,对付华丰伸出了手掌。
“不到三十吧?”付华丰跟杨东握握手,笑呵呵的问道。
“我二十六。”杨东点头。
“二十几岁,就能跟老余成为朋友,你不简单。”付华丰莞尔一笑,随即在众人的陪同下,走向了垂钓园的餐厅。
余卫东是个爱玩的人,对于吃穿用度十分讲究,所以园内的餐厅,装修的丝毫不比沈Y那边的五星级酒店差,众人落座后,余卫东也尽显东道主的热情,招呼着众人喝酒吃菜。
酒过三巡后,杨东也找了个由头,端着酒杯坐在了付华丰身边:“付总,今天难得能接触到您,我敬您一杯!”
“好!”付华丰此刻也喝得比较尽兴,抬手喝了杯里接近三分之一的茅台,随即话锋一转:“我听老余说,你是在沈Y过来的,在那边,做什么生意啊?”
“哦,我在红歌集团工作,没什么具体职位,算是个打杂的。”杨东如实相告。
“沈Y老万?他手底下的队伍,可是真年轻啊,哈哈!”付华丰虽然不认识万红仰,但是F顺跟沈Y接壤,他们又都是政商圈的人,所以彼此肯定互相听说过。
“付总,咱们今天既然见了面,我还真有件事想求您一下。”杨东一口干了杯中的白酒,语气真诚的开口。
“求我?那你说说,我听听!”付华丰饶有兴致的问道。
“是这样的,我们红歌集团,原本已经跟浩丰公司谈成了本地的一个光伏项目,甚至已经连即将注入的资金准备好了,但是浩丰公司这边,却忽然产生了变故,选择了跟本地一个叫做闫海波的商人合作,这样一来,对于我们红歌集团的影响,确实挺不好的,所以您看能不能高抬贵手,先延缓一下跟闫海波的合作,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红歌集团呢?”杨东开口问道。
“你在教我做事啊?”付华丰笑了。
“付总,我就是个最底层的打工仔,今天能接触上您,确实挺不容易的,所以还希望您能考虑一下我的诉求和难处。”杨东被付华丰损了一句,仍旧厚着脸皮开口。
“咱们且不论这件事能不能办成,我先问问你,你知道浩丰公司的掌门人是谁吗?”付华丰眯眼问道。
“我知道,是刘浩,刘总!”杨东点头。
“既然你都知道浩丰公司是谁当家,那怎么还来找我谈业务呢。”付华丰语气松软,但态度却显得很刚硬:“我在浩丰公司,虽然占股,但是没有话语权,贸然伸手很不合适,今天咱们之间有老余作为纽带,喝喝酒、聊聊天,这都没什么,但有关浩丰公司的业务,我帮不上你,也没有话语权!”
“付总,我再敬你一杯!”杨东见付华丰的态度如此强硬,也就没在接茬,而是再度提起了酒杯。
两杯酒过后,付华丰起身去了卫生间,杨东也端着白酒杯走到了余卫东身边:“余哥,我敬你!”
“怎么,碰壁了?”坐在一边的余卫东刚刚也听见了两人的对话,跟杨东碰了下杯,随即笑着提点道:“既然想办事,提前连华丰的背景都没打听清楚啊?”
“余哥,天地良心,我今天是通过你才接触上的付总,而且我在本地也不熟,你说,我去哪摸他的底啊?”杨东那个听见这话,忽然感觉余卫东还得有下话,所以委屈扒拉的接了一句。
“付华丰之所以牛逼,靠的是他岳父,所以华丰公司的事,你找他确实没用,得通过他妻子卢丹。”余卫东宛若闲聊般的回应道。
“合着他是个上门女婿啊。”杨东了然的点了点头。
“原本老付在家里还是有点小权力的,但是前阵子他搞破鞋,被媳妇抓住了,所以现在基本上属于流放状态,眼下的主要目标,就是把老丈人舔明白,所以短期之内,他没心思扯别的,如果这个难关他过不去,估计以后的日子过得都比不上你,你说,他现在还能有闲心管你这点破事吗?”余卫东笑眯眯的爆了个料。
“余哥,那能不能麻烦你……”杨东眼前一亮的问道。
“操!你这孩子咋这么能整事呢!平时付华丰跟卢丹俩人都常年分居,我咋帮你联系他媳妇啊,如果没有老卡的关系,我连这些话都不该对你说,懂吗!”余卫东无语。
“余哥,不管怎么说,这事我都谢谢你了!”杨东感激的点了点头。
“卢丹在市文化馆工作,我就知道这么多。”余卫东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余哥,我干了!”杨东摸到这条脉之后,心中瞬间有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