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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赶到的茶楼叫做金茗茶庄,但茶楼只是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招牌而已,实际上,这里面就是一个聚赌的棋牌室,茶楼的老板邵荣,在社会上也算是有点名气的人。
如果把混子圈比作一个金字塔的话,那么身为村痞的病秧子,绝对属于最底层的垫脚石,甚至连底层都算不上,而这个圈子里面的关系又相对复杂,身在底层的病秧子,本身并没有创造经济效益的头脑和实力,而且也没有投资的资本,他想要赚钱,就必须依托于更高一层的人,而那些能利用病秧子的人,也正是看中了他得天独厚的能力。
村痞,这种人准确的说,其实并不能算是个混子,因为他们攫取财富的方式,跟常规的江湖人士不一样,面对的群体也不是同在一个圈子里面的人,而是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老实巴交的农民,而这些祸害因为经年累月的在一个小圈子里作威作福,也就导致了当地百姓对于这种人的确是存在忌惮的。
当年安壤矿业形势大好的时候,许多在市内有名有号的混子去乡下开矿,发现当地老百姓根本就不在乎他们有多出名,而且也不会给这些人面子,而他们只要在当地找一个类似于病秧子这种地痞无赖,通常一个人,就可以起到十几个,甚至几十个人的效果。
而金茗茶庄的老板邵荣,跟病秧子就属于这种互相依存的关系,邵荣手下,除了这家茶楼之外,还垄断了安壤下辖几个县城的冷冻鸡头市场,同时还经营着几家专门回收废旧电缆线的废品站,在这个社会上,别管是什么生意,只要跟垄断挂钩,那就意味着源源不断的利润,仅仅是冷冻鸡头这项生意,每年就能让邵荣拿到一二百万的纯利润,再加上收购站和杂七杂八的小生意,他这一年赚个四五百万,是一点问题没有的。
邵荣在没认识病秧子之前,冻货一直都在市内一处租来的仓库里存放,一年的租金就接近四十万,还有废品处理这一项,早些年他都是通过焚烧的方式剥除电缆线外皮的,随着近些年环保越抓越严,只能采取人工或者机器剥皮的方式,一年到头,成本也得增加大几十万。
后来在一个巧合之下,邵荣认识了刚刚出狱不久的病秧子,当时病秧子得知邵荣是个老板,就一直在巴结他,主动提出了要帮邵荣处理垃圾站,最后一来二去的,邵荣就跟病秧子进行了合作,由邵荣投资在卧龙岗建设一个冷库,病秧子负责管理,同时病秧子那边也负责帮邵荣进行管线的剥皮,这两项加在一起,邵荣每年给病秧子拿十八万的费用。
冷库生意,运作起来相对简单,只要有厂房和制冷设备就完活了,贵就贵在地皮上,而卧龙岗就在市区边缘,地方挺不错,而邵荣把剥皮的活包给病秧子,一旦出现了环保问题,也都是病秧子负责,跟他啥关系没有,这么一来,邵荣每年可以省下六七十万的费用,而病秧子本身就穷得叮当响,啥都能豁得出去,为了赚钱也不在乎其他的,所以两人算是双赢的共生关系。
病秧子赶到茶楼的时候,邵荣正在楼上的一个单间里,当牌搭子陪三个人打牌,而病秧子听服务员说他在楼上,直接奔着楼梯走了过去。
“咣当!”
病秧子上楼之后,一把推开了邵荣那个包房的门,梗着脖子开口道:“荣哥!我让人干了!你说这事咋整吧?”
“大荣,这啥情况啊?”牌桌上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看着满身是血,面目狰狞的病秧子,登时一愣。
“哎呀我艹!你造成这样,怎么还跑我这来了呢?把我这当急救中心了啊?”邵荣今年不到四十,长得就是个普通人的模样,此刻看着用抹布捂住脑瓜子,脸上全是干涸血液的病秧子,也相当无语。
“我说话你没听见啊!我让人欺负了!”病秧子重复了一句。
“这样!你先去洗把脸,把伤口处理一下!然后去办公室等我!”邵荣看见病秧子这副模样,也感觉不太对劲,但他的茶楼毕竟是做生意的地方,此刻在桌上还有赌客的情况下,他总不能直接离开。
“我都他妈啥B样了!你还有心思打麻将呢?我跟你说!现在仓库那边的地都快让人抢走了!这事我倒是无所谓!你要是不怕赔钱,那你就接着玩吧!”病秧子心里也知道,自己虽然能通过冷冻仓库赚点钱,但是邵荣省的更多,所以才敢来找他。
“荣哥!你既然有事,就先去处理正事吧!正好我也累了,休息一会!”桌上一个男子看着病秧子头上还在滴血的抹布,轻声开口。
“行吧!这样,今天你们谁输钱了,我都给你们补上!你们坐一会,我让人给你们送壶茶上来!”邵荣略带歉意的对三个人点了下头,接着起身走到门外,压低声音向着病秧子问道:“你怎么回事,这是跟谁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