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我接到秘書遞來的報告,聽說東山集團已經進入了破產清算的階段,據我所知,東山集團實力雄厚,產業多元,是一個能抗能打的企業,而且還是市裡的重點招商引資項目,代表的不僅僅是企業本身,還有安壤的形象,衛洲同志,東山集團是你負責對接的,具體情況你說一下!”餘慶和打開話匣子,將話題甩給了竇衛洲。
“咳咳!”
竇衛洲聽見餘慶和的話,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這件事,我跟東山集團的負責人徐合宇交涉過,東山集團退出安壤的主要原因有兩點,第一就是分公司的總經理冬皓違法亂紀的事情,給東山集團的聲譽造成了嚴重破壞,讓他們在本地的口碑一落千丈,其次是因爲東山集團在南方的根基產業遇見寒冬期,很可能會影響到全盤部署,所以徐合宇必須棄車保帥,關停各地的分公司進行回防!當然,第二個說法纔是主要原因,徐合宇向我承諾過,東山集團雖然撤出安壤,但絕對不會留下滿地狼藉,一定會妥善處理在本地投資的一應產業。”
“這件事,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再去跟徐合宇接觸,甚至可以明確表態,安壤政F願意向東山集團提供幫助,不管是低息貸款,還是政策優惠,甚至是稅收免除,我們都可以幫忙!不論如何,東山集團都是對安壤做出過貢獻的企業,我們現在願意幫忙,也可以體現出安壤政F的赤誠之心,宣揚我們對於招商企業的誠意!”其實餘慶和心裡比誰都清楚,東山集團之所以退出安壤,就他媽的是因爲打輸了,而且還正在被三合集團蠶食,按理說,這種事他只要裝傻就可以了,但是此刻卻提出要幫東山集團渡過難關,這已經是挑明瞭要再拉竇衛洲一把了。
餘慶和的這種做法,對於已經跟他成爲盟友的彭文隆而言,已經算是背信棄義,但餘慶和在明知道彭文隆會不悅的情況下,還是把這件事提了出來,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因爲現在東山集團雖然垮了,但竇衛洲還在,而且他手裡還掐着有關於餘家的賬本,所以餘慶和也怕這時候把竇衛洲逼急了,會讓他魚死網破。
“滋溜!”
坐在竇衛洲對面的彭文隆聽見這話,端起水杯喝着滾燙的茶水,略微挑眉,饒有興致靜待着竇衛洲的回答。
“餘書記對於企業的照顧和支持,讓我頗感振奮,但是對於東山集團的事情,我已經跟徐合宇進行了長談,他現在確實面臨了很大的危機,所以決意要進行破產,這件事我總不能強迫他,所以他去意已決,我也不好挽留!”竇衛洲聽完餘慶和的話,心中閃過一抹暖流,似乎也沒想到餘慶和會在這種關鍵時刻給予他支持,但他跟徐合宇的關係已經徹底破裂,早已沒有了挽回的餘地。
“既然如此,我就不強求了,咱們繼續討論下一個話題!”餘慶和聽見竇衛洲的迴應,心裡也跟着咯噔一下,東山集團畢竟是竇衛洲招進來的企業,現在居然落得了一個破產的結果,無疑是他職業生涯的一個污點,而竇衛洲居然沒有選擇反抗,讓人完全琢磨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慶和同志,不好意思耽誤大家幾分鐘的時間,在這之前,我還有件事要說!”竇衛洲將餘慶和的話打斷,點頭致意道:“最近這段時間,我的身體每況愈下,深感力不從心,所以想要退居二線休養,相關報告我已經送到了各部門,希望班子裡面選舉出一個可以接替我工作的人。”
“刷!”
餘慶和聽見這話,手裡的動作再度頓住,似乎完全沒想到,竇衛洲居然會主動請辭,所以愣了差不多三秒鐘,這纔看向了竇衛洲,點頭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有了問題,一定要積極治療,我會找人暫代你的工作!”
“慶和同志,我剛剛的說法你可能沒聽清,我想直接退二線了!”竇衛洲面色平和,實則心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他一生行走仕途,正是大展宏圖的年紀,但是卻要被逼請辭,心中多有鬱結,不過他同樣清楚,失去東山集團的支持以後,他的情況已經十分危急,如果繼續攥着權力不放手的話,那麼彭文隆肯定不會放過他,現在急流勇退雖然心有不甘,但至少能夠平安落地,倘若繼續抗衡下去,恐怕自己連全身而退的機會都沒有。
“衛洲同志,你手裡的工作內容繁重,他人恐怕短期內難以接手,更加難以勝任,要麼,你再堅持堅持呢?”彭文隆放下茶杯,面色關切的問道。
“我也不想放下手裡的工作,但是醫生已經給我下了最後通牒,要我三天內必須入院!這事,我恐怕力不從心啊!”竇衛洲聽見這話,感覺褲兜子發涼,無比堅決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寫到凌晨兩點,早上六點有事需要早起,實在困得沒精神,沒審稿,有錯別字的話,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