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属于我的故事...
... ...
“莉莉,去把门口的那堆儿柴火给我搬进来...”
费劲地将那桶被吊在井口的木水桶给搬到了黄土地上,农妇这才得以让自己是稍加得喘上几口气儿,而当心口处的那股灼痛感觉不是那般强烈的时候,她这才是缓缓地用手扶住腰,企图让自己能够直起身子,只不过没等她完全直起腰身呢,那股酸损得劲儿,就透着她的后腰处是渐渐传来。
得...
提了桶水,把腰给闪了!
抬起头来,看看那快要挂在天灵盖儿顶上的日头,农妇清楚,如若再不把午时的饭给一家老小做好的话,那么真等到自家的男人从地里忙完了农活回来,等待着男人的却是冰锅冷灶的话,那么这一顿打,她怕是跑不了了。
只因在这个年代里,男人是一个家里唯一的劳力,也是唯一能被允许下地干活,然后去赚取生计的人,至于女人,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待在这一亩三分地的灶房之中,以伺候男人的一生为责。
所以,一旦女人的行为让男人感到不爽,或者男人在外头受了气,往往等到男人回来的时候,女人所需要去面对的,便是冷言相对,棍棒相加了。
很显然此时的水桶她已经拎不动,毕竟把腰闪着了,如此需要力气的活儿,就以她现在的腰力,是压根儿就使不上劲儿的。
而此时,当农妇看着那不断攀起的日头,她的心里,不免得有些急了。
不过好在,她的大闺女还在房里,还在替自己照顾着那尚不能下地的小妹,所以对于她来讲,眼下的情况还没有到最糟糕的时候。
清了清嗓子,农妇这才朝着不远处的小泥巴屋内,是扯着嗓子喊道。
“妈,我这会儿忙着呢,小妹她又尿了一床!”
只不过,等了半晌,农妇都没能等到大闺女出来帮她,反倒是听到了自己家的大闺女那极不耐烦的回应。
罢了...
罢了!!!
谁让这是自己的命呢!
深深地叹了口气,农妇这才强忍着后腰处的不适,是想试一试,看能不能先让自己站直咯。
可是不管她怎么去尝试,那后腰上所传来的酸损感觉,都是疼得她冷汗直流,是直不起腰来。
看来,今天的这顿饭,悬了!
因为从农妇的眼神里能够看得,那正在快速消失掉的希望,以及那正在不断腾起的忧愁。
果然...
还不等农妇是弓着个腰的一小步一小步给挪到门口的柴火堆儿那儿呢,她的男人,便以及拎着个锄头,带着个草帽,是从地里头干活回来了。
“嗯?你腰这是咋了?”
带着个草帽,不过这并不影响男人的观察,只见他是诧异地看了一眼此时正弓这个腰的农妇,然后将脑袋是微微地朝后方这么一歪,其言语之中,竟听不出来丝毫地关心,唯一能听到的,便是这冷冰冰的一句质问。
这个男人爱这个女人吗?
不清楚,也不想清楚,不需要清楚,因为从这个男人的眼里,是看不到丝毫的关心,更感受不到那股淡淡的暖意。
那么这个女人爱这个男人吗?
这个答案是肯定的!
爱,而且一定是非常爱!
如若不爱,相信这个女人也不会嫁给这个男人,如若不爱,她也不会为这个男人生两个孩子,如若不爱,她肯定不会让自己去遭受那般的屈辱和委屈。
可是,都这么爱了,她为何还不反抗?
难不成她天生就喜欢这种暗无天日的压迫和生活吗?
大家都不是这个女人,所以对于她的想法,没人能够去评判,不过唯一能去议论的,便是这个女人之所以不离开自家的男人,除了彼时的社会体制的影响之外,其最主要的原因,十有八九还是出在了自家的娃娃身上。
一切都是为了娃娃。
“啊,没啥事,就是打水的时候,一不小心闪着了一下,一会儿就好了...”
听着男人的话,农妇是尽可能地让自己挤出一丝的笑容,可是殊不知她这般的笑容,却看得男人很是生厌。
“饭好了吗?”
果然...
在听到了农妇的回答之后,男人并未就刚才的话题继续说下去,而是直接将话题引到了这吃饭的问题上了。
“这个,腰闪了,还没来得及做呢...”
而当农妇是听到了自家男人的质问后,她的笑容是瞬间散了个干净,留下的除了委屈,便只余下尴尬和乞求了。
她在乞求他什么?
这个女人在乞求男人什么?
还不是接下来的那顿暴力相加?
可是这个男人呢?
啪!!!
一声无比清脆的耳光,就这么在农妇的脸上响起,而后那股火辣辣地疼,更是顺着她的耳朵根儿给泛了起来,不消一会儿的工夫,她便能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左边脸颊,是又红又肿。
“废物,连这点事儿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