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一次,小丫头并未随了他的愿,因为当他的话是一字不落的被小丫头给听到了心里头去的时候,对于他爷爷辈儿的身份,从小丫头那瞬间瞪大的眼神里便能看得出来,其心底的那份不可思议的模样,是有多么的真实了。
“哎呀,这事儿闹得,哈哈哈哈,到还成了笑话了,孩子啊,你不用怕,爷爷我不是坏人,你且瞧好咯...”
看着小丫头那宛若盯看着流氓的眼神,到还惹得萧鸿一阵好笑,不过这笑归笑,他还是为了能够让小丫头放下心中的那份戒心,而选择豁出去了。
只见萧鸿是急忙散掉自己的伪装,于瞬间,一个鹤发苍苍的老者形象,便已然顶掉了他之前的那副白净少年的形象。
而这一手的变化,是差点儿没把小丫头给吓昏了过去。
毕竟对于小丫头来讲,她何时见识过这般通天的本事呢?
“这下你信了吧,爷爷我啊,今年也已将一百多啦,你唤我一声爷爷,也不吃亏的...”
不过对于萧鸿来讲,他一边给小丫头做着解释,一边又重新聚起功来,是让方才的那副白净少年的模样给重新显现了出来。
至此,小丫头才真正的明白,眼前的这个人,是有多么得厉害了。
可是厉害归厉害,再厉害的人,也终究不是她的亲人,也无法给她来带父母所能给予她的爱,而当小丫头是再度联想到自己的父母的时候,她的眼眶又一次得落下了晶莹的眼泪。
“你咋又哭了呢?”
一看到小丫头是再度落泪,竟惹得萧鸿也不免有些抓耳挠腮起来。
作为一名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老江湖来讲,萧鸿可以说是什么风浪没见识过,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如此之强者,如今竟然连一个小丫头片子都拿不下,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两个大眼睛珠子,更是成为了他毕生都跨不过去的坎儿了。
这一刻萧鸿突然明白,原来自己距离真正的天道,还差得太远太远了。
可是萧鸿越是显得关心,这小丫头就越哭得厉害,甚至到了后来,哪怕是他都已经为之闭嘴了,可小丫头的眼泪就跟不要钱的珠子一样,是一颗接着一颗的滴落在床榻上,这才一半会儿的工夫,就已将柔软的床榻给浸湿了一大片。
这可真是难为了萧鸿了。
“好我的妈呦...”
这一刻对于萧鸿来讲,竟像极了独自带孩子的父亲,那种对于孩子的情绪拿捏不准的模样,当真是在他的身上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老师...”
而就在这时,就这萧鸿即将为之抓狂的时候,这命运的救命稻草,就这样是轻飘飘地甩在了他的面前。
蔡睿冲...
这个被他从日昭国带回永春城的得意门生,此时就出现在了他的水竹香榭。
“来来来,瑞冲啊,你来得是正好啊,这孩子怎么一个劲儿地哭啊,怎么哄都没用,你且过来看看,看看是不是孩子身上又有哪儿不舒服了...”
或许是因为蔡睿冲本身就身为女儿身的缘故,亦或者是因为在萧鸿的世界观里,这照顾孩子这种事儿,女人还是要比男人有天赋,总之就是当蔡睿冲刚巧出现在他的水竹香榭的时候,当蔡睿冲本无意参到他与小姑娘的拉锯战里的时候,这位曾经的日昭女孩儿,就这么被他给稀里糊涂地推到了小丫头的面前。
甚至当蔡睿冲本人就这般被萧鸿给一(屁)股按在了竹床上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还显得是有些懵懵的。
“不是,老师,我是来给您汇报下个月的计划的啊...”
看着萧鸿彼时那副心力交瘁的模样,又看看小丫头那哭得梨花带雨的惨样,蔡睿冲立马就意识到,自己是被拉上了贼船了。
不过上了船,也能下船的,最起码在蔡睿冲看来,关于小丫头的这条船,她可真心不想上。
哪怕曾经在救活小丫头这件事儿上,她所出的力,可不必萧鸿少多少。
“什么狗屁计划,我可告诉你,眼下你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别让这娃娃再哭了,我就给你半炷香的时间,我出去抽口(烟),等我这袋儿烟(抽)完了,你可得给我打包票啊...”
这一刻,萧鸿是正儿八经地让蔡睿冲明白,一旦男人不要脸起来,那可真没女人什么事儿。
就这样,在蔡睿冲的注视下,萧鸿就跟个进屋偷东西的贼一样,是赶忙地夹着他的那个老旧烟袋儿锅是一溜烟儿的钻出了这处小竹屋,就将这干干净净的屋子是留给了她跟小丫头。
(又是一声无比深沉的叹息...)
看着此时依旧在不断哽咽的小丫头,蔡睿冲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别看她此时的模样乃是一副中年妇女的样子,可是直至此时,她也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是尚未成亲的那种。
所以说,萧鸿也真是会挑人,这挑来挑去的,最后竟还是挑了个完全就没有带娃经验的人来顶替自己,真不知该夸他聪明,还是该夸他愚蠢了。
至于萧鸿本人...
则无比潇洒地斜躺在小院儿里的那处躺椅上,熟练地点燃了手中的烟袋儿锅,狠狠地砸吧一口,闭上双眼,用鼻腔深吸了一口气后...
(呼...)
随着这一声悠长的长叹,那股白色萦绕的烟雾,就这般地被他给用嘴巴吐了出来,至于他本人,则顷刻间便被这股烟雾给包裹了起来。
没有孩子哭声的世界,可真是美好和安静啊!
至于蔡睿冲的死活,怕是此刻早已被萧鸿给抛到了脑后了吧,最起码这会儿,就让他暂且逃避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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