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彼岸的光还在...
只要心中的信仰还存!
... ...
身下的泥潭,更是稀松,更是泥泞,甚至于一脚踩下去,那漫起的泥水,早已不是灰褐色的了,泛着一股血红的颜色,泛起一股腥臭的气味。
可就算是这样,卯月一花依旧还是死死地抱着怀里的小妹,是一刻都不愿松手,即便此刻她的头发就这样的被一名贼人所拽着,并且从其力道上看,那名贼人所使出的力气,是那会儿的她无法承受得住的,而为了能让自己身体上的疼痛变得不再那般无法忍受,她就只能是顺着那股力道,是让自己的脑袋高高扬起,将自己的脖子是完全暴露在诸多贼人的眼皮子底下。
至于卯月冲之鹤...
此刻的他正被一名贼人给用脚踩着,每当他想要为之反抗,他的脸总会在下一秒后,是与身下的泥水是再一次的亲密接触,可就算是这样,小小的他还是没有选择屈服,没有选择妥协。
只是可惜了怀里的小妹...
因为当卯月一花猛地发现,自己怀里的卯月莱竟逐渐地没了呼吸的时候,那一刻她心中的那个天,无疑是塌了!
她压根儿就不清楚,这问题到底是出在了哪里?
她压根儿就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才迫使着怀中的小妹是出现了如今的濒危之局面?
是在逃亡的路上无意撞到了哪里?
还是因为别的?
对此身为大姐的卯月一花当真不清楚,那会儿的她唯一清楚的,便知是怀中的小妹,其生命体征是飞速下滑着,如若再不采取必要的手段和措施的话,可就真得来不及了!
可怜的卯月莱...
日头越来越炽烈了,而伴随着那会儿的大环境,是让整个局面都显得是那般的不能被忍受,耳边不断地响着他人痛苦的哀嚎,眼前不断地有人是倒在泥泞之中无法翻身,再加上那股扑面而来的腥臭气味,当真可以说,那会儿的情况,便是地狱了!
而这一切的祸端,都只是那场该死的战争!
是啊...
这该死的战争!!!
而现在,当卯月一花眼中的印结完,当那条霸气无比的水龙是直接朝着萧鸿所在的方向瞬息袭去的时候,她的眼底,竟快速地闪过了一丝的惆怅,只是这一抹神色,消失得太过于迅速了。
“舍不得?”
只是,随着白先生的这句后,卯月一花明白,她方才的那抹不舍,还是被自己眼前的整个讨人厌的男人给敏锐地捕捉到了。
既然被发现了,那也就索性地不予伪装,毕竟俩人都是为一个组织所服务的,哪怕私底下的关系再是一般,不过这面子上的活儿,还是多少要去照顾一二的。
所以...
一声叹息...
便已说明了一切...
“其实在我看来,这并没有什么舍不得的,牺牲小我,拯救大我,这本就是一件无比正确的事,而你我如今所行之事,便是如此,所以你大可不必这般低沉,萧鸿有萧鸿的使命,而如今他已经完美地完成了他的使命,我们更应该高兴才对,你说呢,卯月小姐...”
尽管这会儿看来,白先生浑身上下也是狼狈得不行,可是他话里的那股子倔劲儿,倒是不见丝毫地消退,如果是不熟悉方才经过的人,势必会被他此刻的这番言论所唬住的。
只是白先生的话,很明显是不受卯月一花所待见的。
毕竟就在不久之前,这位看上去还口气硬得不行的白先生,还几近被眼前的萧鸿所逼到了墙角儿,如果不是【夕】尽数地赶来助阵,想必这会儿的他早就跟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所以当他是用着这样的一副口吻来教导卯月一花的时候,当真可以想象得来,这会儿的卯月一花,其心中的那份无语感觉,是有多么的强烈了。
“看来白先生对此还是很有见解啊...”
卯月一花并没有直接转过身子,她就只是用自己的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白先生,用着最为简单的词汇,去告诉了对方自己想要说的内容。
只不过,她的话,听在白先生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种感觉了。
“术是你下的,余烬也是你种的,卯月小姐,当初我就只是给你说了个讯息罢了,所以对于萧鸿的事,可能我还真不如您有发言权呢,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因为在我看来,萧鸿的行为,无疑是英雄的行为,他愿意为了拯救这个破碎的世间而牺牲自我,这样的高贵人格,当真受我尊重呢!”
有一说一,若论起嘴皮子的本事,白先生还当真没能输过谁呢。
“听你这口吻,倒像是馨兰小姐说的话,不过也有可能是亚雯小姐,就是不清楚,这会儿地你,究竟是谁了?”
眼神依旧停留在眼前的萧鸿身上,可是卯月一花的心思,却早已是落在了身旁的这个男人的身上,更准确地讲,是落在了他(她)们的身上。
毕竟对于白先生的秘密,卯月一花还是或多或少的清楚一些,有些时候她是真的不敢相信,在一个人的身体内,竟也能存在着如此之多的灵魂和思想?
这样的人,绝对是百分之百的疯子!
而自己要做的,便是尽可能的离这种疯子远一点!
“卯月小姐,在我看来,眼下的我其心里是谁,此刻压根儿就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重要的是当下,重要的是你如何才能帮助组织取回余烬,重要的是你如何才能帮助她取得【渊核】,这才是眼下最为重要的事,所以卯月小姐,接下来的是,可就要看你的真本事了呢...”
说罢,便看到白先生是缓缓地将他脸上的那副面具给摘了一半下来,然后让另一半就这般直对着眼前的卯月一花。
果然...
而看到白先生真正容貌的卯月一花,心底不免地一阵嘀咕。
是啊,这家伙没有说错,眼下最为重要的,还是得想尽一切办法,是尽快地从萧鸿的身体内是抽取【渊核】,以避免萧鸿的身体在无法承载【渊核】的压力下而完全失控。
眼下的【夕】,还没有做好去直面深渊的准备,所以对于萧鸿体内的【渊核】,她一定得慎重才行,如若当真一个不小心而引爆了余烬,引爆了萧鸿体内的【渊核】,那么别说是这一座古老的永春城了,就怕是此时在半空之中围观的【夕】,也都会被波及到的。
要知道,那个女人,此刻就在自己的身后!
一定要成功!
一定得成功!
这是卯月一花几十年里第一次双手结印!
未-午-巳-午-酉-丑-子-未-卯-寅-戌-亥-子-寅-未-亥-卯...
如此复杂的印,当真是生平第一次见!
难怪白先生曾经跟年轻的萧鸿讲过,在这个世上,真正能被称得上为忍术第一人,就只有那一个人罢了。
而从眼下看来,恐怕白先生口中的那个人,便是卯月一花了!
印,彼时还在快速地结,而卯月一花的脸色,却愈发地变得煞白。
那山,依旧是熟悉的模样!
那云,依旧是徘徊的轨迹!
那人,却已不再是曾经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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