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眼睛之中神光黯淡,说道:“哦,你也这样说。”
皇室之中的人从来早熟。太子又是嘉靖一手培养出来的。固然嘉靖觉得太子愚笨。但是也有嘉靖要求太高,自视太高了。就好像是某些家长,对自己的儿子要求很高,觉得不如自己。其实真要换成家长同年龄段,到底怎么样,还真很难说的。、
太子似乎猜出了周梦臣敷衍背后的意思,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不再多说了。
周梦臣这才能缓缓的退出了太子的房间。
外面一群太医还在商议对策。根本没有人看周梦臣一眼。在外面周梦臣是大人物。但是这些太医对周梦臣态度却未必有多好。而且即便周梦臣权力大又怎么样?总是会生病的。说不定就求到他们手中了。
所以他们才没有必要去讨好周梦臣。
再加上周梦臣在解剖这一件事情的表态,其实已经得罪了这些太医。
周梦臣只能与角落里面的李时珍与薛九针说话。
周梦臣小声问道:“李兄,薛兄,太子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李时珍手中一直握着一卷医书。在宫中办事就有这样的好处。能看到皇宫之中的珍藏。李时珍被排挤之后,参与不到制定药方的决策层。他自然乐得清闲。一直在看医书。
李时珍将医书卷了起来,说道:“不好说啊。”
周梦臣说道:“怎么不好说?”
薛九针低声说道:“以六脉辩证法,论之,不过是少阳之症,只是哪里有这么长时间的少阳之症,更不少中风,邪气,倒像是内腑虚弱,经络退行。这病,很难以而今的六脉辩证,攻邪温补之说论之。”
周梦臣吃惊道:“这么长时间,你们都不知道什么病?”
因为周梦臣吃惊,声音难免大了一点。一时间整个大厅之中所有的郎中都听见了。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在周梦臣身上,这些目光之中有相当的不友好。
“当然不知道了。”李时珍好像没有发现一样。淡然将手中的书放在桌子上,目光看了一眼这些太医。说道:“十个太医,有十八个说法,只是太子只有一个人。谁也说服不了谁。甚至他们都不能说服自己。我个人觉得此症,不当以六脉阴阳,伤寒,风邪论之。此证估计是-----”
“笑话------”一个老太医冷笑道:“诊脉不以六脉辩证阴阳风邪。难道不成学某些人,先将人大卸不块,再去问人是怎么病的?也算是死的明明白白。”
李时珍说道:“那请陈老太医下方啊------”
这位陈老太医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这病症实在够怪。让人摸不清头脑。太医院一项保守。自然也不敢用什么虎狼药。而且太子到底还小,才十二岁上,身体还没有长成。这身体也承受不去虎狼之药。
可以说是投鼠忌器。
周梦臣拉了也一下李时珍与薛九针。带着他们两个人出去。毕竟,周梦臣一想起太子的眼神,就有几分于心不忍。如果有可能,他也是想尽量医治太子的。所以他才没有与这些太医的争吵的工夫。
将李时珍与薛九针拉出来之后,细细问了病症。最后问道:“常安公主的病症,你们见过吗?”
李时珍摇摇头说道:“没有。你也知道。我们其实常驻医院,与太医院不是一路子。如果不是太子身系天下之重,我们也不会被传召的。常安公主的病症,我们从头到尾我们都没有经手。”
薛九针说道:“倒是看过脉案。”
周梦臣说道:“如何?”
薛九针微微摇头,说道:“有些病的表征都一样,但是内里却不样,脉案写的再详细,也说明不了什么。只有看人才行。”
周梦臣明白,脉案就是后世的病历。只是中医与西医不同,也导致了脉案在中医这里作用没有那么大。毕竟中医讲究对症下药,有些症是难以用文字描写的。更多是个人的判断,每一个人的判断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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