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点恶劣小心思又起来了，程跃最喜欢欺负会脸红的小孩了。
“脸红什么，你害羞了？”
“为什么不害羞?你对异性就没有保持距离的意识吗？”
“我这是正常社交距离！”
“哪儿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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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家在学校在公司跟异性都是个距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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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程跃没距离感，她是她父母结婚几千年才生养的第一个孩子，完完全全斯巴达教育，有些忽视其他常识方面的教导，即使去学校老师教了很多常识，但因为从小上的学校都有战斗训练课，抽签抽到男生是经常的事，进了时空终端实习期间更是总和不同的男性搭档。再加上她仔细研究过两性人体结构，一般的近距离接触和肢体触碰对程跃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算了算了你开心就好……”
“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爱跟我说‘你开心就好’啊?”
因为你这人不合常理交流不顺啊……
桑心里吐槽，翻了个白眼起身。
留下一句“我去休息”就出去了。
程跃还在疑惑为什么别人爱跟她说“你开心就好”这件事。
第二天程跃又趁着没人搭理她捏出了两套人体器官和血液循环系统，以及一堆奇形怪状的东西。
桑瞪着俩大眼儿看程跃刷刷刷的把软化的铁块拉成长丝，挨个跟器官相连接，放到骨架处对好位置。
然后把形状奇怪的铁块拼接粘合，直到一个小傀儡的正面拼完，一个人体肌肉图就出现了。
拼完了正面程跃就要拼反面，在拼反面之前程跃拿出一小袋黑红色的液体，把人体翻过来刚好里面留有空隙，程跃一滴不剩地把液体从胸腔部位倒进去，再开始拼后半边的肌肉。
完全拼好后程跃指尖燃起一簇火苗，在正反面交接处燎过，另一只手轻轻地抹着接缝把缝隙消除。
拼好第一个人之后已经是深夜了，除了吃饭之外程跃一直全神贯注的投入到傀儡的制作中，有人进院子都是白糖提醒的。
程跃把东西都收好，利索的下床伸了个懒腰，又做了几个拉伸动作来了一套广播体操。
“诶呦……一天都没怎么动弹身子都僵了……做这种事果然还是得站着舒服。”
桑突然出声：“你这还真是惊人的专注啊。”
程跃惊讶道:“你还没睡？不对你怎么还在这?”
“我看了你一天。”
“好看吗？”
“挺无聊的。”
“那你还看?”
“但是想知道那样灵性的人偶到底是怎么诞生的。”
“就做骨架，做器官，做血管，做肌肉，填脂肪替代物，然后黏上皮肤做好五官和头发。”
“……真复杂。”
“不复杂怎么配得上他们灵傀的身份，平时他们听从主人的吩咐，但如果灵傀承载了灵魂，那这个灵傀就会是一个几乎不会毁灭的人。”
“他们四个看起来不像是完全没有自主意识，难道……”
“不是哦，我一直都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放他们在各个世界自由发展的，在不同世界任务的时间加起来得有一千多年了，他们都自己生出一股灵气了。
说不定再过个几千年几万年他们真的可孕育出完全属于自己的灵魂呢。”
程跃看着窗外的月亮，对未来的变化充满期待。
因为很久没有聚精会神的一整天做一件事了，程跃晚上睡得很香，一觉醒来精神抖擞的把另一个人的肌肉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