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易洲再抬头对上程跃的眼神，身子不自觉抖了三抖。
程跃抬了抬手，然后打了个响指。
全程都是那张可怕的脸，付易洲以为程跃这是要拿他开刀，结果身子突然下坠。
坠到地上他发现他们已经回到了熟悉的世界。
那是他的大本营所在的世界，而且是自家正门的大门口。
程跃原来是知道他家大门在哪的。
“刚刚发生了什么?我差点以为我要被程跃切片了……”
黑袍小哥看着自己手上那道伤痕，说：
“如果不是我反应快，你的大脑和脸就要分家了，比切片好不到哪去。”
他的语气变得没那么正经，也挺欠的。
“程跃那两个小伙伴是叫柯瑞芬和沈宁静是吧，我记得那两个孩子都很厉害啊，怎么突然就……”
“双拳难敌四手，那么多人，如果程跃没有那个操纵空间的特殊能力也会变成那样。”
“话说她是不是除了把咱们送回来还做了什么啊，我看她那个表情没那么简单。”
“她确实做了很多。”
黑袍小哥终于摘下了他的兜帽，露出一头紫毛和那双紫红色的眼睛，他长着一张和他这个身高完全不匹配的娃娃脸。
“因为你是坐着的没看见，我倒是凭着身高优势脸落到这里的时间比较长所以看见了不少。
以她为中心，周围还张牙舞爪的想要攻击的人身体都僵在原地，然后身上多出了好多血窟窿。
都被看不见的什么东西扎成了漏水壶，我觉得那个应该也是空间的一种使用方法吧，反正那个范围还在飞速扩大。
至少我眼睛过来的时候还在不断的扩大。
话说她以前一直都有那个水准吗？那么大的范围对于她一个人类来说简直是怪物级别了。”
付易洲拍着身上的土说：“不可能，她要是以前就有那么强绝对不会让那两个人变成那样，应该是气疯了在透支自己。”
程跃这边，在她的极限范围内已经没有一个活物了，只剩下一些一开始就离得比较远跑的还快的灾星跑掉了。
程跃扫视着周围，都是姿势各异的死法。
一把火，把所有能点燃的东西全都烧了起来。
程跃看着那些灾星的尸体在火焰中渐渐化为灰烬，蹲在地上默默地把两个人的身体放在空间做的担架上。
这时候她才发现柯瑞芬的双腿也不见了。
她闭眼联系灵树。
“灵树，你在吗。”
“我都知道了，你……现在还好吧?”
“我先把他们送到你那去，你接应一下。”
“那你呢？你要不要先回来，剩下的交给她们三个也可以……”
“不用了，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这个世界还有宁静的灵魂碎片。”
“他们两个的事已经无法挽回了，我现在很担心你的心理状况。”
“我没事。”
“你看起来不像没事的样子。”
“我很好。”
“你的灵魂现在很混乱，很压抑，负面情绪已经快要压抑不住了吧？”
“……我会自己解决。”
程跃打开时空通道把两个担架送到灵树面前。
灵树早已知道这两人的状况，亲眼看见还是十分心疼。
“交给你了，我继续。”
“别太勉强自己，撑不住或者难过了该发泄就发泄该休息就休息。
呃……我建议你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你的身体有些虚弱。”
“知道了。”
程跃身体虚弱是因为她强行突破自己的极限扩大空间的使用范围，一开始还好，过了那个劲之后她现在确实有点站不稳。
程跃站起来晃荡两下，默默地把沈宁静残留在这里的灵魂碎片收集起来，放进她制作的第一个半成品的傀儡里。
程跃让还在一开始那片大陆四处巡逻的星月四人继续加强警备。
她站在原地发了会呆，精神力恢复到一定程度拿出剩下的小铁笼开始挨个收拾那些灾星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