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跃喝了一口茶，说道：
“以前有一段时替师傅教过一段时间的师弟师妹，虽然只有几月的时间，教的也不过是拳脚功夫，但确实感觉到了教小孩的辛苦。
小孩听话懂事还好，要是遇到那些自以为天底下没人管得住的小刺头才叫头疼，主要是很难沟通。”
渌明月点头：“这倒是……不过当师父的，总会遇到这样的弟子，掌握了方法就方便多了。”
程跃对此感同身受：“没错，我一般都是能沟通的就沟通，口头沟通不了的就用实战沟通。
再不听话的小崽子经历过被碾压的感觉之后也不会有那种不可一世的傲气了。
说起来，我小的时候就是那种没人管得住的刺头，而且也没人愿意或者有胆子管我……
从6岁起到学成出师，除了父母还真没人管得了我，都怕我我折腾他们。”
渌明月已经猜到后面的发展：“年轻时没人管得了，所以傲气十足的你到后来才栽了个跟头。”
程跃微微低头：“是啊……要是我当时没有那么骄傲没那么自满就好了……”
气氛有些凝固，话题一不小心就朝着沉重的方向跑了过去，所以渌明月也觉得需要赶紧换个话题。
“你身上这只小猫看起来不一般，一看就很聪明的样子。”
程跃把白糖从头上拿下来放到肩膀上，白糖开口说话：
“我当然聪明了，我可是很厉害的。”
小女孩的声音从白糖身体里发出来，一时间附近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尤其是原本程跃身边挨得比较近的女孩子，她们欣喜的看着自己的手。
“我刚刚摸她来着。”
“我也是！”
“摸到会说话的灵兽了……”
“是吉兆啊！”
渌明月也微微吃惊，她没想到白糖会说话：
“原来是灵兽，已经开了灵智甚至会说话，怪不得感觉和其他的猫不一样……不过我只能从你身上感受到一丝微弱的真气。”
白糖蹭着程跃是下巴：“力量微弱又怎样，我照样很有用，而且小跃会保护我，所以我强不强都没关系。”
“真有趣，你们不是灵兽保护人而是人保护灵兽呢。”
程跃挠挠白糖的耳朵跟：“她的能力与战斗无关，当然是我保护她。”
“看来这位在其他方面有出人意料的本领呢。”
白糖骄傲的“哼哼”了一下。
很快就到了渌明月该带着她的弟子们离开继续前进的时候了，渌明月和程跃也聊的很开心。
嗯，基本上都是渌明月引出话题然后两个人聊的很开心。
分别的时候渌明月还说有机会下次再聊，然后给了程跃一块令牌并告诉程跃自己现在住在哪。
按理说，渌明月当然是不可能这么快信任程跃的把令牌给她的，但是程跃一直都在和她聊天啊对视啊。
只需要一些不间断的暗示和影响，这就很简单了。
精神控制类简直就是作弊技能。
等他们都走了之后，程跃长舒了一口气，趴在桌子上。
“太可怕了，渌明月太可怕了，这就是一个一心修炼带弟子的人练就的本事吗？”
白糖坐在一边摇着头：“没办法，她给过你机会的，是你选择了让她继续说下去的。”
“我哪知道她还能透过现象看本质的！我们这才第一次见面啊她为什么就能一眼看透我！我也没那么好懂啊！”
“不是你哪只眼睛看出来自己没那么好懂了，你除了戏精上身的时候平时简直不要太好懂好不好。”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凡是有点阅历的人认识你超过俩月应该都能看出来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尤其是你今天心态不稳，很多心事都直接写在脸上了，她能看出来也正常。”
“啊啊啊……”
程跃趴在桌子上把脸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