渌明月看程跃这跟没骨头似的的样子，一个没忍住“噗哈哈哈”的笑了出来。
一点也不像个如天空中那轮明月般温婉柔美的明月仙子。
程跃意识到不对劲。
她刚才那个笑声很不对劲。
程跃猛抬头看向渌明月。
渌明月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用宽大的袖子挡住嘴，但肩膀还在微微颤抖，她还在笑。
“抱歉，看来你这段时间过的有点拘谨啊。”
程跃趴在桌子上用“∑(дlll)”的表情看着渌明月。
渌明月接着说：“上次见面那些话，看来他有好好听进去，并且还认真思考过实践过呢。”
程跃：=( )你说那些话不是说给我的?原来是你卖的我?
“那个……仙子?”
“嗯?叫我明月就好。”
“你私底下原来这么活泼吗？”
“也没有，我这还是第一次在人前笑出声，在你面前很容易暴露本性呢。”
“啊?”
“兴许是因为你很有亲切感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感觉在你面前我可以不用一直掩饰自己。”
程跃：你当然不用，你要是掩饰了我才难办。
“可能因为我就是很容易被他人亲近吧。”
“没准呢……
话又说回来，现在附近也没别人，方便说你的年龄吗？”
程跃认真的想了想自己的年龄。
她经常在自己的世界和异世界之间来回穿梭，过得时间长，时间差也很混乱，尤其是那件事之后她就没怎么在意过时间的流逝。
突然问起来她还真一下子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多大。
她问白糖：“咱家今年是几几年?”
白糖没想到程跃会记不住自己活在哪一年，一个白眼翻上了天。
“现在是新历3628年。”
程跃换算了一下，发现自己在自己的世界今年已经126岁了。
“我126岁，已经是老阿姨了。”
虽然实际经历过的时间加在一起我年龄应该几千岁，但那显得太老了。
渌明月摇头：“不算老，修炼之人区区一百岁出头已经算是很年轻了。
我可比你大了几百岁呢。”
程跃摇摇头：“我在家天天都跟十几二十岁出头的小孩子混在一起，感觉着自己从姐姐的身份逐渐变成前辈再变成老前辈，很心痛。”
“所以你就从家里跑出来了?”
“倒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很早就离家出门游历世界了，只是偶尔回家教导一下孩子。
每次回去看见的小孩都是陌生的面孔，心里多少有点苍老的感觉。”
“哦?你家那里并不是一直教到最后吗？”
“不是，也就教几年，学成出师之后就可以毕业了，不过每年都会有很多孩子回去看看的。”
程跃说的都是真的话，只不过省去了一些比较重要的部分，掺和了一些这个世界相关的普遍规矩。
半真半假的话最难分辨。
所以，一个常年当师父的人和一个有事没事就暂时当一下老师的人，以这个为起点聊人生聊理想。
程跃确定了一件事：渌明月的真实性格比平时看起来活泼的多。
这是件好事，这说明她们要聊嗨很容易，也很容易交心。
跟渌明月说话简直不要太舒服，她太会看气氛了，只要看到一个话题快要聊到死胡同她立刻就换一个话题继续。
于是她们聊到了晚饭时间。
“你今夜不在这里留宿吗？”
程跃摇头：“不了，他……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蹲在哪发呆。
你看三千，就是这个，他的狗。
三千都已经无聊的睡着了。”
“看起来你的小猫也很无聊的样子。”
“嗯……”
白糖趴在三千肚子上也睡得很香。
程跃轻轻抱起白糖。
这个动作把白糖和三千都惊醒了，白糖睁了下眼睛看到程跃抱着她爪子开花伸了个懒腰又闭上眼睡了过去。
三千抬头迷迷糊糊看着程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