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在皮肤上的风无端变得冷了起来,顾晚莞怔了怔,不动声色的咬住了舌尖。
他不高兴。
顾晚莞能看出来,却依旧束手无策。
厉霖川总有这个收放自如的本事,让人被他吸引的同时,也不由心生怯意。
她永远摸不清这个男人想要什么回答。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干笑两声,顾晚莞福至心灵,想了个最稳妥的办法,闭眼狂吹彩虹屁,“她就算耗尽所有的脑浆都无法想象,二少是如何的英明神武的一个人,绝不会为区区莫须有动怒。”
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好半晌,顾晚莞才听见一声模糊的低笑,被风吹散在夜空里。
“饶你一回,”厉霖川不知从哪摸出来一根烟,修长的手指在夜色下慢条斯理的摆弄着火光,晃的人眼睛发直,“回去吧。”
顾晚莞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关,低低“哦”了一声。
人家都这么说了,再站在原地就太不识趣,顾晚莞抬眼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顺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车子启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一会儿就没了声响,顾晚莞停下脚步,水泥地落下一滴氤湿的水汽,然后飞快的蒸发在了空气里。
奢华典雅的中式会所刚刚开始营业,烛台衬着茶香袅袅而上,青翠的室内绿植和白玉假山相互成映,像幅名贵的挂画。
厉霖川走进去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见大哥板着脸坐在里面,未语先笑:“我还当是老爷子用了你的名义叫我,怎么今儿兴致这么好?”
厉斯年绷着脸,不太高兴的模样:“你晚了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