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再说话,厉霖川看着顾晚莞的表情,微微眯了眯眼。
自己一手养出来的女人,脾气秉性厉霖川再了解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之前白映秋和顾盈说什么厉霖川都没在意过,偏偏这一次,顾晚莞脸色变了样。
“徐枫”脑中闪过一个人影,厉霖川眸色暗了几分,轻笑道,“晚莞,你的说法呢?”
顾晚莞双眼无神,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厉霖川已经好久没见过顾晚莞这幅表情,就连和自己分开,这女人都是一脸随缘地淡漠,可是现在,不过是一个名字,她倒是如此魂不守舍。
“二少不信的话,大可以去查一查,”白映秋见顾晚莞这副模样,赶紧乘胜追击,“我要是胡说一句,任您处置!”
厉霖川略一抬手,打住了她的聒噪。
顾晚莞终于回过头来,瞳孔颤动着回头看了他一眼。
印象之中,她这样的眼神只有两次,第一次是在他弟弟宣布病危的时候,第二次就是现在。
“霖川”顾晚莞喃喃叫了一句,她浑身上下的骨髓都像被冻成了冰渣,旧时的恐惧在这间熟悉的别墅里变得更加鲜活,唯有在看见厉霖川的时候,才稍稍回暖了一些。
再有觉悟,顾晚莞都没想到白映秋居然会提起徐枫,她本以为随着顾雷出国,那些事都被封棺在黄土之下,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有人硬生生撬开棺盖,把腐烂的过去重新扒了出来。
厉霖川向后靠了靠,声音一如既往,清冽温和。
“我在。”
顾晚莞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一下,过了好半晌,才缓缓吐出了一口气,从冰冻般的状态里回过神来。
“我还是一样的话,”她抬起头,眼里的茫然淡去,越发坚定,“一半家产和全部家产,你们自己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