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莞摇了摇头。
虽然跟着厉霖川五年,但她对厉家的了解少之又少,如果不是那一次被老爷子带回去,恐怕是连人还没认全。
“厉家百年之前就在京城发展,民国时期开创了自己的事业,”厉寻笑了笑,从头给她介绍,低沉的声音穿过百余年的时间,在顾晚莞面前展现一个家族兴盛变迁的全过程。
和其他大家族不同,厉家并没有经历繁盛到衰落,他们从祖辈开始,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的向前迈进,每一带家主都是经过筛选考核,剩下的最适合的人,所以没到了轮替之时,竞争就会尤为激烈。
“刚开始只是竞争,到最后就演变的更加严重,掌控家族的人决定的不仅仅是本家这几个人的命令,更关系到其他旁系的路。”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每一步迈进都必须背负着巨大的压力,这就是豪门承担的风险。
“而霖川,”厉寻顿了顿,似乎在思考措辞,“本质上来说,霖川也有竞争家主的机会,但是因为斯年的缘故,他在十七岁的时候,就找到老爷子律师签署了退让协议。”
这也是为什么,老爷子会把金融业的东西交给他们兄弟两个人打理,而剩下的几个人也不敢有怨言。
顾晚莞不知道这些事,下意识看向了厉霖川。
她曾经就想过,为什么明明是厉霖川掌控着公司经济决策,最大的控股人却是厉斯年,现在看来,一切都有了答案。
“因为这个协议,霖川在厉家的处境,不算很好,”井白雅接着说,鼻尖一红,竟掉了两滴眼泪,“是我们做家长的没有好好照顾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