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霖川没说话。
他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调整了一下坐姿,一点火星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烟草的味道淡淡散开,平添了一份不安的味道。
顾晚莞说完那句话就垂下了眼,她没再去看厉霖川的眼睛,也不知道他现在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听天由命的别开了视线。
在他身边五年的时间里,顾晚莞头一次和他说这样的话,因此他会有什么反应,自己会有什么结果,完全无法想象。
但是对着厉霖川,直言不讳有时候比弯弯绕绕更有效,这是顾晚莞刚摸索出来的道理。
“说完了?”厉霖川问。
顾晚莞无言的点了点头。
“你应该庆幸,这件事是由你亲口告诉我,”厉霖川手指交错,抽了一半的烟扔进烟灰缸,指尖在桌面上点了点,“不然如果让我亲手把你从外面抓回来,可没这么轻易就能过关。”
清冷的月光从窗外透进来,照亮了男人半边侧脸,他起身,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
“你说的不错,我向来是个残忍的人,所以除了自己的想法,很少能做到和别人共情。”
顾晚莞睫毛一颤,抬起了眼睛。
“比赛你可以参加,但出国不行,”他淡淡的说,“相对的,我会在国内给你联系学校,走正常报名流程,你想考到哪里都可以,但每周我都要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