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顾晚莞问。
“看上去虽然胆小了点，但该出手的时候，倒是不会犹豫，”厉霖川眯了眯眼，点评道，“不是面上表现出来的样子，是个有手段的。”
厉霖川向来喜欢果敢的人，顾晚莞听了他这句话，腰肢一僵，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厉霖川没察觉，继续道：“唐家日渐壮大，唐妍这两年得罪了不少人，她不是嘴上说的不敢动手，而是有自知之明，一直在等。”
树大招风，庆雯明显是知道这个道理，也明白光凭她一个，撼动不了整颗大树，所以她干脆选择了蛰伏，一直等着能与唐家抗衡的人出现，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候，推动了事情的发展。
“狠而能忍，可惜眼界不够，翻不出什么大浪。”
厉霖川说着，指尖在扶手上点了点，再一抬眼，发现顾晚莞一脸欲言又止，轻笑了一声：“有话就说，搞眉目传情，我可接收不了你这信号。”
“你是不是觉得她这样挺好的？”顾晚莞撇了撇嘴，庆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还维护了自己，顾晚莞是把她当成朋友看的，现在吃起自己朋友的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忍不住，“你夸了她好几句。”
厉霖川一边眉毛高高挑了起来：“我哪句是夸她了？”
“语气神态，”顾晚莞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嘴撇的更厉害了，“每一句都夸了。”
厉霖川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听说“翻不起什么大浪”是句夸奖，两指交错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笑道：“少胡搅蛮缠！”
顾晚莞吃痛，捂着脑门低低哼了两声。
“今天要不是最后那句话，她就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厉霖川靠着椅背，眼里闪过一丝暗芒，“不过不排除她提前得到过什么消息的可能。”
“她是因为看到我和唐妍起冲突，才过来找我的，”顾晚莞顿了顿，低声道，“但我觉得，她不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