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霖川沉默了半晌，低声问：“小笼包？”
“唔，灌汤的那种，”顾晚莞点了点头，可怜巴巴的望向了他，“我饿了，胃疼。”
她说的煞有其事，黑漉漉的眼睛纯净透彻，吸引着人忘深处落，厉霖川和她对视了片刻，倏忽移开了视线，直起了身。
“收拾东西，”他淡淡道，“回去让李管家给你腾一个屋给你做独立书房。”
顾晚莞不疑有他，点点头，三下五除二把东西收拾好，跟着他出了门。
迎面吹来的晚风已经慢慢浸染了夏天的味道，顾晚莞明明并没有多饿，走进餐厅的时候却被清淡香甜的味道勾起了馋虫，后知后觉的饥肠辘辘起来。
“两位吃点什么？”服务员下意识把菜单递给了厉霖川，“我们这里新出的粥品评价很不错，您看要不要尝一尝？”
厉霖川没回答，轻描淡写的把菜单转了个方向，推到了顾晚莞面前。
“两份鱼片粥，”顾晚莞看服务员面露尴尬，好脾气的笑了笑，帮她解围道，“还有别的推荐吗？”
服务员赶紧顺着台阶下，低声给她介绍起来。
顾晚莞对厉霖川的口味了如指掌，点菜几乎不用纠结，她也假不客气，想吃的都要了一份，等菜上来，就迫不及待的动起了筷子。
晚上加班熬心熬力，热乎乎的粥从喉咙一直暖到胃里，顾晚莞眼里浮现出一丝惬意的满足，讨好的夹了一个小笼包，放进了厉霖川面前的盘子。
厉霖川抬了下眼，目光触及到她笑盈盈的脸，没说什么，夹起来尝了尝。
“好吃吗？”顾晚莞眼睛亮晶晶的问。
“还可以。”
“鱼片粥呢？”
“凑合。”
“你最喜欢哪道菜？我学一学，以后做给你吃。”
她问的再自然不过，声调娇软又轻柔，像羽毛一样拂到厉霖川的心脏上，引得他长眉一挑，终于意识到什么，似笑非笑的托着下巴抬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