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霖川翻开看了看,轻笑一声,浑不在意的把它扔到了后面。
“回来就回来了,”他淡淡道,“怎么,难不成现在,我还要看老头的脸色?”
“废话!”厉斯年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愤而瞪了他一眼,“股权在我手里是没错,但老爷子在京城积威这么多年,想找人截胡不过是点头之间的事,这一次他措手不及,之后必定想办法压制我,那个时候没人护着,你怎么办?”
“他试试,”厉霖川凉凉的笑了,明明姿态一如既往地懒散,但身上的气质陡然变得锋利起来,“要不是有晩菀,我很早就想和他玩一玩了。”
“胡闹,”厉斯年皱起了眉,“把你那身匪气收起来,成家了就有个成家的样子!”
厉霖川叹了口气,倒是真的坐正了些。
“昨天你去我那儿了?”
“去了,”厉斯年没好气道,看到自己弟弟恢复成平时的样子,眉心稍稍舒展了一些,“既然你认定了,我和爸妈都不能说什么,今后低头不见抬头见,总要表示一下。”
“就送两颗珠宝?”厉霖川笑了,“哥,我养她的时候,出手都不这么寒酸。”
“你懂个屁!”厉斯年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那他妈是宋氏珠宝创始人亲手做的,全世界就这一对儿,你送人东西光看价钱?”
厉霖川低笑了一声,懒洋洋的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昨天我问晚莞,为什么这么喜欢那两颗值不了多少钱的宝石你猜她说什么?”
“说什么?”厉斯年瞥了他一眼。
“和你一样,说重要的不是价值,是意义,”厉霖川向后靠了靠,长腿交叠,慵懒中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她说,她之所以高兴,是因为礼物代表我的家人对她的认可——你之前反对我和她在一起,她一直觉得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