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霖川是被丘奇的电话叫过来的。
作为一个医生,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裴馥雅这个样子不管,比起他们三个人的情感纠葛,他首要得保证自己病人的生命安全。
“你这是什么意思”裴馥雅眼泪掉的更凶了,“我只是想见你啊”
是因为厉霖川说什么也不肯听自己讲话,她才只能出此下策,现在好不容易把他盼过来,怎么还是这样冷冰冰的语气?
“演够了就下来,”厉霖川充耳不闻,目光里甚至浮现出一点微微的不耐,“医院不是给你闹的地方。”
裴馥雅一怔,心脏猛地坠了坠。
她听了那些人的建议,铤而走险的用自己生命作为威胁,却忽略了厉霖川并不吃这一套。
一哭二闹三上吊,能把人引过来,但会让他厌烦,多年不见,自己竟然差点忘了他的脾性。
“我确实是想用这种方式引起你的注意,”裴馥雅擦了擦眼泪,苦笑了一下,“但是我并没有说谎,霖川,如果没有你,我的生命毫无意义,我现在下来,你给我一点点时间,行吗?”
她说着,慢慢向前蹭了两步,小心翼翼的蹲了下来,脚尖向下探了探,似乎是对这个高度有些畏惧。
顾晩菀毫不掩饰的冷哼了一声。
刚才上去的时候那么利索,甚至还能在天台上跳一会儿舞,怎么现在要下来,反倒表现的这么紧张?
“我有点怕”裴馥雅的脸上没什么血色,声音轻颤,“霖川,你来扶我一把,行不行?”
厉霖川站着没动。
“头晕”裴馥雅语气越发微弱,身体左右晃了两下,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霖川,我好难受”
她看上去不像装的,额角都微微沁出了汗珠,颤抖着向厉霖川伸出了手:“你忘了,我怕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