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莞犹豫了一下。
原本她是打算在外面等厉霖川谈完,再找机会问他裴馥雅的事,但如果真的像秦瑞所说,那她确实有必要去看看。
“放心,川哥只对我动手,像丘奇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最多嘲讽两句。”
秦瑞见她犹豫,会错了意,大大咧咧的安慰:“再说你去了更不可能打起来,川哥这次说白了也是护着你。”
顾晚莞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
“保密,”秦瑞高深莫测的笑了一下,“这种东西,我不好插嘴,你自己去悟。”
他都这么说了,顾晚莞只能带着疑虑往里走,她手上拎着两杯奶茶走到办公室门口,刚想敲门,听到了丘奇的声音。
“我一点都不能理解!”丘奇的声音已经努力压制过,还是能听出明显的怒意,“裴小姐是过来做骨髓捐献的,光是这件事,你就不能把她当成犯人一样审问!”
“我知道她是你团队人带过来的,你觉得自己有责任,但光凭这一点,我不能相信她。”
厉霖川轻描淡写的声音也传了出来,顾晚莞不自觉放轻了动作。
“你有怀疑也就罢了,”丘奇顿了顿,似乎顺了口气,“但是当时那么多人,你又何必在意那一时半会儿,事后等大家走了再问,能耽误多少事儿?”
厉霖川笑了。
他的声音一直带着一股冰质感,这样笑起来,反倒有股冰雪消融的味道,听的门外的顾晚莞有一瞬间失神。
“别天真了,”他低声说,“就凭当时裴馥雅说的那些话,我不逼她,难不成默许了她对晚莞那几句污蔑?”
丘奇愣了一下,不吭声了。
“我答应过不管裴馥雅的事,”厉霖川接着说,眼里闪过一丝暗芒,“如果不是你给我打电话,我今天不会过来。”
“可裴小姐当年也是你”
“当年是当年,”厉霖川淡淡的打断了他,“丘奇,你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裴馥雅从天台到病房,哪一句不是意有所指,玩手段玩到我女人头上,如果不是看在她捐献的骨髓,你真当我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丘奇彻底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