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不急不缓，仿佛丝毫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动摇，微微上扬的眼尾带着意味深长的味道，在厉文看过来的同时，低笑着移开了视线。
“徐队，我配合你们全部工作，”厉霖川淡淡道，“不过能不能宽容一点时间，你也看到了，家里还有些事要交代。”
京城不少人说厉霖川现在转了性子，比起之前捉摸不定的时候温和了不少，徐破浪原本还嗤之以鼻，现在一看，传闻也并非完全不可信。
“十分钟，”他抬起手臂，用指尖在自己腕表上磕了磕，“最多。”
“足够了，”厉霖川点了点头，“多谢。”
顾晚莞颇为紧张，见到徐破浪同意，赶忙拉了拉厉霖川衣摆，小声道：“霖川，我搞不来。”
她不是妄自菲薄的人，但绝对没有狂妄自大的毛病，经营一个小公司尚且可以试一试，想要稳住这么大的集团，绝对不是凭借毅力和恒心就行的。
顾晚莞没有经验，也没有人脉，如果没有厉霖川坐阵，绝对防不住厉文他们从中作梗。
“怎么这回突然打起退堂鼓了？”厉霖川压低声音和她咬耳朵，“平日里不是挺有勇气的。”
“不一样啊！”顾晚莞有点着急，她撇了一眼面色难看的厉文，手指又缩紧了几分，“你别开玩笑，这又不是过家家，我……”
“好了好了，别紧张，”厉霖川低声笑着安抚她，“乖，三叔在打量你呢，冷静冷静，先把他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