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厉霖川察觉到了顾晚莞的情绪不太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瞒着她,抱着人一边向外走一边解释,“只是一个意外。”
“什么意外?”顾晚莞追问,情不自禁的拔高了声音,“什么意外,能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砖块,”厉霖川低声道,“在医院的时候,遇到了持刀行凶的人,本来伤不到我,但瓷砖松动掉下来,恰好变成了他的武器。”
顾晚莞收紧了手指。
她想象不到当时是什么场景,也没有精力再去分析厉霖川的话是真是假,她只觉得窒息,周围的氧气都在和自己作对,叫嚣着要自己把那个人拎出来大卸八块。
“是皮外伤,”厉霖川把她放到床边,放轻了声音,“医生说了,既没有伤及到内脏,也造不成什么生命危险,只是伤口看上去丑了一些,如果你看了会不舒服,等过两天有时间,我就去趟医院用激光处理掉,别生气,嗯?”
“那个人在哪?”顾晚莞冷声问。
“监狱,”厉霖川如实回答,“持刀行凶,性质恶劣,被判了有期徒刑十五年。”
“十五年……”顾晚莞喃喃道,她冷笑了一声,显然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只有十五年?”
“嗯,他会为他的行为付出十五年的时间,剃了光头,毫无隐私,日复一日过着重复单调的生活,为他给我留下的这道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