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小家伙的事,他们从厉斯年那里听到了不少消息,但真正的见面还一次都没有过,这次听说儿子和孙子一起回来,激动之余,还有种近乡情怯的忐忑。
“回来了,”厉霖川侧身让他们进来,向楼上瞥了一眼,“不过进房间有一阵,应该睡了。”
这个时间确实已经是孩子们睡觉的时间,厉寻眼底露出一点失望的神色,点了点头:“那下次吧,反正已经回来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多得是。”
井白雅也有些低落,不过现在没什么比重新看到儿子更开心,一双眼就没从厉霖川身上离开过。
“怎么回事?”厉寻开口问,“你哥说你这三年去养伤了?伤到哪?怎么不和我们说?”
厉霖川和厉斯年早就对好了词,边给他们倒水边回答:“养伤的说法是我哥夸张了,不过我这三年确实一直在医院,不是因为受伤,是因为想躲开一些人。”
他失踪的时候正好是厉家最动荡的时期,井白雅理所当然的想歪了:“谁?是不是厉文?难不成当初老爷子……”
“妈,”厉霖川打断了她,把泡好的茶放到了他们面前,轻轻笑了一下,“你想的太远了。”
井白雅自知失言,惴惴不安的闭上了嘴。
厉振鸿现在还昏迷不醒,医生说他伤到了头,即使醒来,也无法恢复到正常的智力,和废人无异。厉文也因为故意伤害罪被逮捕,当时流言四起,对于厉文的声讨过了三年才在京城慢慢平息,她确实得谨言慎行,不能无意把祸水引到自己两个儿子身上。
“不是三叔,当时我要躲的另有其人,”厉霖川指尖在膝头点了点,反问道,“大哥和你们提过权风衍这个人吗?”
厉寻和井白雅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