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
别墅区最大的好处就是安静,初春的风没了冬日里的干燥,徐徐而过,厉寻倚在车前,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自己叼走一根,然后在车顶盖上轻轻一磕,递给了一旁的厉霖川。
“要么?”他懒洋洋的问。
“不要,”厉霖川扫了一眼,“答应过,戒了。”
“我也这么答应你妈了,”厉寻低笑一声,眼尾的细纹丝毫挡不住魅力,依稀还是当年玩世不恭的年轻少爷,“不过有的时候,人也要学会偷偷懒,给自己一点放松的余地。”
厉霖川动作一顿,半晌之后,慢慢从他的烟盒里抽走了一根。
“现在没人了,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厉寻把打火机在指间转了个圈扔给他,“这三年到底去哪了?”
厉霖川之前找的那些理由,厉寻一个字都不相信。他自己的儿子他比谁也清楚,当初十几岁的时候尚且敢单枪匹马的去找厉振鸿摊牌,到了现在,怎么可能因为有人的陷害一躲就是三年。
“没去哪……”厉霖川吐出一口白烟,淡淡道,“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医院里。”
大部分的时间在医院,剩下那一小部分的时间去做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厉寻笑了笑,换了话题:“算了,这些事你向来心里有数,我也懒得问你,不过你和晚莞,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厉寻与井白雅不同,他大概能猜得到事情的始末,知道这件事就是有错,也应该是厉霖川的错,所以问起来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压力。
厉霖川沉默着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