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厉霖川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一点将散未散的水气,抬手揉了一把顾晚莞的头发,“你觉得我应该问点什么?”
顾晚莞睫毛一颤,抿紧了唇。
她本来还在想,如果厉霖川追问起来,要从什么时候开始讲起,或者如果他因为这件事而感到不快,她应该如何处理,结果弄了半天,他根本没有想过要追究这件事。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从胸口蔓上来,顾晚莞觉得喉咙有点发堵,干脆站了起来:“没有要问的就算了,我回去睡了。”
厉霖川哪能真的让她走,低笑着拉住了她的手。
“我发现三年不见,你脾气变大了好多,”他微微用力,把人拉进了怀里,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蹭了蹭,“别走。”
“那可真不好意思啊,”顾晚莞冷哼一声,把头扭向了另一边,“我脾气不好,你别和我说话。”
“那可不行,”厉霖川故意把声音放的又低又哑,侧脸眷恋的蹭了蹭她的耳朵,“我不和你说说话会睡不着觉。”
“少胡说八道……”顾晚莞躲了躲,语气倒是稍稍软了些许。
“我确实不喜欢谢刑,”厉霖川目光悠悠,懒洋洋的说道,“你不觉得他浑身上下都写着欠打两个字吗?”
“不觉得,”顾晚莞故意说,“我觉得人家挺好的呢,每次有什么事都不用解释原因,指哪打哪,不像某些人,又是常理又是形势,反正最后都是我退步。”
“天地良心,”厉霖川笑了,“宝贝儿,我什么时候让你迁就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