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霖川向来是冷静而克制的，可这一次比起守株待兔，明明还有更多更好的方式，他却选择了最费功夫的一种，就连秦瑞都忍不住瞪着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川哥……”
“这样做成本未免太大了，”顾晚莞扯了扯他的衣摆，低声提醒，“况且我们要麻烦很多人……”
“不必，”厉霖川反手握住了她的手，面容冷峻，“我的人会过来。”
“川哥！”秦瑞骤然提高了声音。
厉霖川自己的人，那几乎是他全部的底牌，在很多年前厉霖川就着手准备安排着，这么多年就叫秦瑞也不知道他这些人是要用在什么时候，但他知道这些人是未来厉霖川对上某些势力时最重要的部分，怎么能在今天这样轻易的暴露？
“留着你的人吧！”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男声，有个人带着鸭舌帽走进来，帽檐微微一挑，露出了半只眼睛，“好久不见啊，厉霖川。”
厉霖川微微眯了眯眼。
病房里的火药味顿时升了起来，顾晚莞看了看来人，有些诧异：“谢刑？”
“你总不至于觉得你着急成这样，我会得不到消息，”谢刑把帽子摘下来，扣在了顾晚莞头上，“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这动作和语气实在是太过自然，秦瑞噎了一下，和方灵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胆战心惊的看向了厉霖川。
顾晚莞沉默着把帽子摘了下来：“舅舅之前说想把你调回去给他帮帮忙。”
谢刑懒洋洋的哼了一声：“袁总那儿那儿并不是着急的事，而且他问了我的想法，比起回去，我更想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