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浮浮沉沉，嘈杂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纷乱的脚步声来来回回，空气中时不时传来一阵噼啪声，呼吸的空气，全部都是尘土的味道，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恢复了宁静。
顾晚莞闷哼一声，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她眼神还是迷茫的，人却本能的挺坐了起来，干涩的喉咙艰难的发出了一声惊叫：“霖川！”
“我在。”
旁边传来了熟悉又低沉的声音，顾晚莞惊魂未定的扭过了头，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厉霖川。
“……霖川？”她不确定，又重新叫了一声。
“嗯，”厉霖川又应了一声，握住了她的手，“没事了，晚莞。”
顾晚莞七魂六魄还没归位，只有掌心的触感告诉她厉霖川确实是真实的，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僵硬的点了点头：“没事就好……”
意识还很混乱，细节上的东西不太能想得起来，顾晚莞捏了捏眉心，印象中自己正准备进唐家找人，就被秦瑞一掌劈在后颈，失去了意识……
“对了，秦瑞！”顾晚莞猛地抬起了头，“秦瑞呢？”
“安全，”厉霖川沉声回答，“在下面和警察消防交代经过，一会儿就上来。”
他并不拖拉的果断回答有能感染别人的效果，顾晚莞咽了咽口水，总算镇定下来，一手撑住了额头：“抱歉……我有点乱……有水吗？”
厉霖川转身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你去哪了？”顾晚莞慢慢咽了一口，低声问，“我们联系了很久，都没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