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鹤俯下身,往皇甫长安身上挨得更近了,从口中呼出的热气,几乎可以喷到她的鼻尖。
“如果只是为了敛财,太子殿下似乎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至少据本谷主所知,夜郎帝君似乎在刻意地豢养一只大蛀虫,当做待宰的肥羊。等时机已到,再行抄家没收其财产,就可以达到不加赋而敛财的目的,既保持仁君的形象,又因反贪而获得民心,可谓是一箭双雕啊!”
没想到花语鹤连这一层都看得如此通透,皇甫长安不免心惊……希望着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要叫那只狂妄自大的待宰肥羊意识到这点,而来个玉石俱焚才对,不然皇帝老爹就真的要哭瞎了!
“可就算是要炒家没收财产,也要名正言顺才行。如果可以,本宫还想拜托花谷主,尽可能多地收集那些蛀虫贪污的证据,列好人名和清单……呵!吃了本宫多少,本宫都要他全部都吐出来!”
虽然多少猜到皇甫长安打的是这样的主意,然而亲口听这个十多岁的黄毛丫头说出来,花语鹤还是有些震撼。
年纪轻轻就如此阴损,以后长大了……还指不定会怎么坑人!
看来还是要快点降服她,不然等丫翅膀硬了,下一个穿着条裤衩净身出谷的一代谷主,就很有可能会标上“花语鹤”这个大名……而且,像皇甫长安这种跟他一样睚眦必报的小人,很有可能连裤衩都不会留给他,直接叫他光腚走人,顶多顶多,赏赐他一朵桔花!
嘤嘤嘤……这样的预感还真是可怕!
“虽说是合作关系,但谁也不能保证如此脆弱的‘约定’何时会分崩离析,太子殿下就不怕本谷主得了钱就卷铺盖跑人?”
“切!”皇甫长安撇了撇嘴角,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残忍——“你又不缺钱,跑什么跑,要跑也是本宫卷钱跑!”
闻言,花语鹤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说的也是。”
“……”泥垢!不要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
给本宫等着!本宫最厉害的绝招之一就是败家!当然,是败别人的家!坐等谷主大人三跪九叩,痛哭流涕地跪求本宫收留你!
“本谷主可以答应你的要求,只不过……本谷主还有一个条件。”
自从皇甫长安见到花语鹤之后,基本上就只看到这只软骨动物不是躺着就是靠着,眼下他就那么心安理得、并且随性妄为地俯身靠在她的身上,一点爬起来的意向都没有,显然是把她当成了软榻……艹!肩膀都被他压塌了!
“什么条件?”
花语鹤盈盈一笑,揽在她腰际的手微微往上挪了几分,口吻颇为漫不经心,是那种类似于“这个秋天的桔花开得不错”的口吻——
“让本谷主再‘乱来’一下?感觉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