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昕指了指秋月,心合计着,就带着这个笨丫头,应该不会给拓励打她的小报告吧。
小宫女悄悄的替桃公主褪下身上的衣物,伺候桃公主洗浴,程桃那妙曼的少女身姿就如同一条美人鱼一般,浸在那茵蕴的撒满粉色花瓣的浴池中,娇嫩欲滴。
温水浸泡着她少女的丰盈挺翘,两点嫣红若隐若现,身体被温水温柔的亲吻着,触摸着,但这一切,都无法掩饰少女脸上那似蹙非蹙的愁容。
突然,小宫女的手一滞,紧接着又慌乱的掩饰着,但程桃仍是看到了那根被拔下的华发。
显然那根白发深深的刺痛了程桃的神经元。
转眼间,在这雨荷宫里,她如同一个冷宫弃妃一般,被遗落在秋后的角落时,只落得一个、雨打残荷、秋风悲画扇的下场。
无尽的思念和焦灼,使得她华发早生。
爱,对她来说,就是一朵生长在悬崖峭壁边缘上的雪莲花,唯美也充满诱惑,想摘取却又缺乏勇气。
她将自己暴风般的思恋深深的掩藏在心底,那是为了不给拓励任何心理压力,她怕他提出了,便连这师兄妹也没得做了。
她一直藏掖着,压抑着,自己独自的背起那种尽管近在咫尺,却不能去爱他的思念折磨。她希望每天看着他,便足够了。
可是最近,他又带回来一个妹妹,她知道,这个女人,是一直占据在拓励心目中的女神,是他梦中呼唤的女人。
他每天都会去看那个被封为“静郡主”的女人,尽管,她听到他私下里叫她昕儿。
昨天,听乾天宫的人说,他的昕儿妹妹,在乾清宫喝得酩酊大醉,是他呵护着亲自送回紫薇宫的。
她在他的宫里,可以没有规矩。
听说,送回后,他在静郡主的寝宫呆了很久,那么久的时间,他在做什么?
程桃抑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开始胡思乱猜。
他也已经好长时间没来她的雨荷宫了,尽管以前,他也是来了呆不了多久,可现在,他竟然都懒得登门了。
在他心里,或许,真的已将她淡忘了。
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翠损,如今有谁堪折?
似乎,她甚至连要求他的资格都没有。
想到此处,泪水便轻轻的划过脸庞,少女那丝质般的情怀如昙花绽放,还未曾展现自己的最美丽,却要在那一刹那凋落。
“公主……有些事情要争取的……”
贴身宫女福儿扶桃公主出浴,一边替她用干毛巾擦拭着秀发,欲言又止。
“福儿,你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福儿转身便出去了,但出去了瞬间便又折了回来,“公主,皇……皇上来了……”
“啊……让皇上等等!我……我……”程桃才突然察觉到,自己还只是系了浴巾,遂慌乱起来。
“皇上……皇上……公主正洗浴着……”福儿的话未说完,拓励已大步踏入了雨荷宫寝殿。
“啊!”
程桃一声惊叫,遂窘红了小脸,拓励也先是一愣,遂尴尬的咳嗽了声,“朕在外面等你!”
程桃心如鹿撞:有点忐忑,又有点空落落的,好像期待发生的事情发生,却又害怕它要发生一般。
良久,成桃都无法平息自己,一阵阵徘徊不定的脚步,慌乱中竟将衣服上的盘扣怎么也系不起来。
“桃子,好了吗?”
拓励在外面似乎很着急。
“哦,好了……”
拓励进来,程桃仍满脸的羞赫,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但拓励似乎没有过多的尴尬,或者说,他压根就没太在意程桃的表情。
“桃子,师兄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忙……”
“师兄,什么事啊……”
程桃一脸的希冀,拓励从未请她帮过什么忙,如果自己做什么事情能帮到他,那简直是太好不过了。
“你,有没有听过,或者说研究过一种叫做‘忘情药’的?它可以使人忘记自己曾经最爱的人?”
“哦?忘情药?”
程桃抬起头,一脸仰慕的看着拓励,难道是拓励哥哥要忘掉那个女人吗?太好了!如果师兄能忘掉她,那是不是,在他的心里,会有一点自己的影子?
“是啊!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