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才意识到什么叫害怕。
“关上灯也不一样!”小个子也灌了一口酒,“最起码,摸上去就不一样!”
“老大,我还没有婆娘,能让我摸她一把吗?”一直不说话的那汉子竟道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句。
“不中!这个女人不能动,她还值钱着呢,万一动了她,她男人嫌弃她不要了,我们岂不是砸在手上了?”小个子瞪了一眼,说话时口水乱飞。
“摸摸,就摸一把,她又不会少什么……”那汉子还在央求着,安昕却吓得要哭出来了。
“不准!摸了她,万一你小子定力不够,得了好处,放跑了她怎么办?”
小个子狠狠的在那闷汉子头了敲了一下,“人家答应给钱了,咱们得讲信誉!出来混,信誉第一,懂不?”
安昕暗叫幸运,幸亏是一个讲信誉的不专业的劫匪,可这长夜漫漫的,万一这帮汉子睡到半夜魔性大发怎么办?这牛郎肯定会在明天,才能借足那50万,早知这样,就应该告诉他自己的银行卡,或者让这帮劫匪直接给渤海湾的安爸爸打电话,她可真的不想在这里再呆一分钟了。
想着想着,竟然流泪了。
不一会儿,竟然闻到鼾声四起,安昕直觉得悲哀,这帮菜鸟劫匪,出来绑票还喝醉,难道交易还要等他们醒了再进行?
她暗暗的祈求在她那里住了一阵子的牛郎,最好能连夜来救她,可不要等要明天了,她真的不想在这里再呆一秒钟了。
手脚也越来越麻了,大概是捆得太紧,安昕突然想到,这样的血液不流畅,等到明天被救了,会不会因为长时间血液不流畅而坏死呢?然后被截肢,想到这里,安昕仿佛看到了自己坐轮椅的样子,便默默的哭了起来,原来,她一点也不刘胡兰,她真的很孬。
这个晚上,竟然没有月亮,屋子里黑漆漆的,只能听到那几个绑匪的鼾声,他们就那们席地而卧,也怪辛苦的。
“嘶嘶——”她听见古怪的声音,一团黑影扭动着从那木门的缝隙下游了进来,一路嘶嘶的响着,听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
那团影子先是在屋子中央盘成了一团,随四仰起头四下张望着,突然,它也像是发现猎物一般,冲着安昕的方向游了过来。
蛇!是蛇,安昕这一生,最怕的就是这类光溜溜、凉冰冰的想起心头便发颤的爬行类动物,此时,她也顾不得那些绑匪会不会再讨论她这城里女人与农村女人的差异,惊叫起来,“救命啊!有蛇!”
她的喊声立刻惊醒了所有的绑匪,其中一个条件反射的亮起了打火机。
微弱的亮光下,安昕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那正冲她游来的蛇,软软的,肥肥的身体,那斑斓的花纹使她全身僵硬,哭也不敢哭了,喊也不敢喊了。
她这一生最怕的就是蛇了,想当年穿越的时候,她在地宫古墓遇见到了那只蛇妖,如今,又遇见了这……
想到蛇,这种动物该是她一生中的梦魇了,虽然,这条蛇还没地宫那条大,可此时,她分明却更是害怕。
那蛇见了光,虽是停止了步伐,却仍冲着安昕吐着芯子,安昕仿是都闻到了它身上的腥臭味。
不知是谁点燃了蜡烛,壮汉子冲着安昕提醒道:“别说话,别动!”
安昕连头都不敢点,那条蛇摇头晃脑的,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回过头来咬她一口。
二狗子摸到一个啤酒瓶,向门口一扔,发出的声响让那条蛇快速的回身爬了过去,离得最近的那个小个子突然起身一脚踩住了它的七寸,用手迅速捏住了它,提了起来,那条蛇仍不死心的扭动着,安昕看得胃里一阵的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