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枭笑道:“论口舌之利我比不上你,不过,我对皇都纨绔三难题,倒是十分感兴趣。”
年惊鸿一躬到底:“就行大人快快想想办法破了我的德行,做皇都第一君子着实很有压力。”
方枭拍起了年惊鸿的肩膀:“你甚有意思?”
“大人也是如此。”年惊鸿反笑道:“如果大人不是赳赳武夫,说不定你我还会成为知己。”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吟罢《从军行》,方枭已经大笑出门,留下一群书生在那咬牙切齿。
“宁做百夫长,胜作一书生?”年惊鸿望着方枭背影连连摇头:“好一个方枭,不学而有术。呵呵,真想看看他如何胜过一书生。”
方枭走后,虎痴掏出一支在厕所里去味用的细香插在香炉上点了起来:“小的们,告诉那些大少爷二少爷,大小姐二小姐的所有杂役,仆人一炷香之内,带着他们少主子的私人物品离开学院。到时没走的全都打断腿扔出去,有谁不服就地打死。”
年惊鸿被虎痴气得半死:“这都什么人那?简直就是土匪……”
虎痴可不管年惊鸿怎么看自己,威胁直接取出狼牙棒立在门口:“赶紧去给我赶人,那个少爷不服,不用跟他多说,直接绑起来拴马桶上。”
年惊鸿只觉得自己眼前发黑,仿佛看见了学生一个个被捆在马桶上凄惨情景,也顾不得什么“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了,急三火四的跑去安抚学生。
好在那些杂役被满大街吊着的乞丐吓破了胆,没谁敢去跟残狼卫硬抗,一个个乖乖收拾了东西,低眉顺眼的离开了书院。
剩下的公子、少爷们,算是落进了虎痴这个“后娘”手里,以前那一套在虎痴面前根本就不起半点作用。从当晚开始虎痴的咆哮声就没有停止过。
“什么?嫌伙食不好,扣了饭碗,还在那敲桌子?把饭全都收了,饿着他们。饿到见了屎都想吃的时候,吃什么都是香的。”
“什么?不肯做功课?给我拿戒尺狠狠的抽,抽到想做了为止。你拿的那个是什么?竹子能抽人吗?给我换成铁的!别怕,给我打!我的脖子比你粗,要杀也是杀我。你打我给你数着。”
几个平时被学生欺负得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教员,吃了虎痴这颗“定心丸”之后,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兴奋得满脸通红。拿起戒尺,撒了欢的一顿乱打。
晚上,学院里就多出了一群手臂抬不起来的学生和教员,学生是被打得手肿,教员是被累的手肿。
“什么?不肯出早操?去踹他们屁股,一个个都踹起来。女的?女的还真没法踹。你猪脑子啊?不会用水系法术啊?一个水龙进去,谁还能睡着?不起来,就再加个冰封。”
早上,学院操场里多出了一群睡眼惺忪的男生和一群落汤鸡似的的女孩。
“什么?自己不会洗衣服,不会洗脚,不会洗脸?这孩子都被惯完了,去好生教教他们。把教室门口竖面镜子,让他们自己看看自己的熊样。对了,少爷说要对孩子多鼓励!怎么鼓励呢?谁把自己弄得漂亮,就把他的录影挂在墙上,给大伙看!”
没过几天,整天邋里邋遢的学生,一个个就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甚至比仆役弄得还好上了几分。还个个以能上榜为荣。
“什么?想家了?这个不好办,少爷怎么说的来着?找个会讲故事的,去给他们讲讲故事。不会讲故事,你平时吹牛逼的那些事不都是故事,赶紧去。”
一群残狼卫竟然抱着孩子讲起了故事,原先还讲得驴唇不对马嘴,后来不知是谁讲起了自己打仗时的故事,竟然把那些小孩哄得对残狼卫崇拜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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